她直观地感受到他全身肌肉的律动。

但即使这样,他仍旧小心翼翼避开她那只扭伤的脚踝。它甚至还被敷上了热毛巾。

虽然早就掉了下去,掉在地上。

宗钧行低头看了一眼,或许是嫌脏,他并没有将它捡起来。

蒋宝缇已经没有力气了。

但仍旧不忘嘴硬:“需要我也给你一千美刀吗?毕竟你也脱下了kuzi。否则你就变成免费的了,那太廉价,我会......”

他眼眸微眯,黑着一张脸,猛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巴掌声太响了,但她这次体会到的疼痛,而是其他。

她又哭了。同样不是疼哭的。

她恨透了自己。她甚至宁愿自己是疼哭的。

男人低下头,嘴巴含住她的耳朵。轻轻地舔了舔,又慢慢含住。

他很强硬,声音同样具有压迫感,此时阴沉的警告她。

“要是再敢躲,我会打烂你的屁股!”

他仿佛彻底褪下了那层儒雅的绅士皮囊。

人类也是动物,骨子里仍旧存在着最原始的本能和野蛮。

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一点。

Saya最后还是去睡了。太晚了,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天都快要亮了。

楼上一直没有传出动静。如果在平时,最迟都是这个时间,Kroos先生已经抱着累到睡着的Tina从房间出来,换到隔壁房间。

同时让她去将里面打扫清洗一下,顺便换掉沙发和所有床上用品。

必要的时候,她甚至需要清理地毯,和落地窗的玻璃,甚至还有窗帘。

可是今天,这个夜晚是属于安静的。

Saya也因此松了口气。至少什么也没发生。

刚才看到Kroos先生的神情,她的确吓了一跳。

情绪不再稳定,眉头也不再舒展,甚至连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急促。

她关了灯,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灯光很暗,但也存在一点可见度。

她终于能够放心的去睡觉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某扇房门之后,响动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Saya仍旧没有看到房门打开过。她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将电话拨过去。

是Tina房间的内线电话。

这里每个房间都有。毕竟整个庄园的房间加起来一共有三百多个。

电话打通后,过了很久才有人接。

Saya首先听见的是男人的呼吸声,她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语气也因此变得恭敬起来:“Kroos先生,需要我让厨房做好饭菜端上去吗?”

“不用。”男人的呼吸不太稳,声音也有些沙哑。

顿了顿,又说,“算了,做点清淡的中餐。”

挂断电话前,Saya听到他说了句:“蒋宝缇,把水喝了。”

蒋宝缇。

Saya知道,这是Tina的中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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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宝缇睡了很久很久,睡到中途被人叫起来喝水。

她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她太累了,累到仿佛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了整整三天。

要知道,她跑步十分钟就已经是极限了。

高中的时候班上流行减肥,蒋宝缇自然也是大军中的一员。

她从小就爱美,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必须做到最完美的护理。

“弄得再漂亮又怎么样,不还是没脑子的花瓶一个?”蒋宝珠的声音实在是刺耳。

蒋宝缇笑眯眯的说:“没脑子在说谁啊。我差点忘了,你这次期中考好像就得了个三十八名吧,不好意思咯,我这个花瓶是全校前三呢。”

“蒋宝缇,你也报名了这次的比赛?”印象中,是某个同学的声音。

“对啊,这次的奖品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