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会吧,毕竟人的想法都会改变的,他现在不想结婚不代表他以后不想。

万一他遇到了那个让他不顾一切想要陪伴终生的人呢。

想到这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蒋宝缇摇了摇头,努力忽略掉那种奇异的钝痛感。

宗钧行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边的婚礼。”

“是吗。”他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问她,“喜欢吗?”

蒋宝缇点头,诚实回答:“喜欢。”

她是真的很喜欢。

无论是端庄优雅的环境,还是夜色的浪漫氛围,亦或是酒庄整体的古典主义风格。她都非常喜欢。

前来演奏的也是最具盛名的交响乐队。

当前演奏的曲目是Ode an die Freude ,蒋宝缇沉浸在面前宛如油画一般的婚礼现场,以及朦胧平静的歌声之中。

或许是当人身临其境某个场景时,就会下意识产生向往。

她居然也开始幻想自己的婚礼。

但一想到结婚对象会是个傻子......

嗯...还是算了。

宗钧行的手轻轻揽着她的肩:“冷不冷?”

这是室外婚礼。

蒋宝缇摇头,他的外套此时仍旧穿在她身上,下摆甚至盖过了她的大腿,她一点也不冷,甚至还有点热。

并且......头晕的更厉害了,非常口渴。

宗钧行让人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喝完之后还是渴。

宗钧行察觉到不对,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有点烫,但不至于到发烧的程度。

脸也慢慢变红了。

虽然不清楚今晚会有多少人在这里留宿,但新郎还是给每位宾客都准备了客房。

至于房间,自然也是按照身份高低来分的。

宗钧行的房间在最顶层的套房,一整层都是。

他先行离开了婚礼现场,扶着蒋宝缇进电梯,她还是嘟囔着口渴。

直到开门进去,她一连喝了好几杯水。

宗钧行打电话叫了医生,回来后没在客厅看到人,打算去房间找时,听见厨房传来动静。

是蒋宝缇,此时蹲在冰箱旁,将脸伸进冷冻层内。

宗钧行见状将她拉出来:“我已经叫了医生了,她马上过来。”

她的脸还是红红的,宗钧行皱眉,脸色有些凝重:“很难受吗?”

她下意识往他身上蹭,觉得他的体温比自己的要低,贴上去很凉快。

宗钧行没有阻拦。反而心疼地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

“去洗澡吧,洗完会舒服一些。”

蒋宝缇解他扣子的手有些急切,正所谓越急越乱,除了将他的衣服弄乱之外,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宗钧行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和,安抚她急躁的情绪:“别着急,慢慢来。”

他自己解开了扣子,将西装马甲脱了,停顿片刻后,将衬衫扣子也解了几颗。

她的手伸进去,胡乱地摸着。

她的体温的确很烫,甚至比刚才还要烫一些。

可刚才量过体温,没有发烧。

宗钧行将她抱到沙发旁坐下,又给她喂了半杯温水:“困不困?”

“不知道.....”她靠在他肩上,声音和骨头都是软绵绵的,哼哼唧唧的哭,“头晕,哥哥,我的头好晕。”

他抱着她,揉完她的太阳穴又去帮她揉后脑:“医生马上就来了。实在头晕的话我们先睡一会儿。”

“嗯。”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抽泣。委屈可怜到鼻子和眼尾都红了。

医生来的很快,宗钧行快速的和他说了一遍症状。

再经过一番细致检查后,没什么大问题。

身上的发热也在逐渐好转。

蒋宝缇此时躺在卧室的床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