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她了。

毕竟一直被他亲自养在身边。

蒋宝缇思考了一会儿,说出的话和他预计的一样。

“对我当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你要过来祝寿吗?”

“嗯。”宗钧行抬了抬手,示意机组, 飞机可以准备起飞了。他起身走进客舱,单手将领带松了松, “我不太清楚中国人的礼仪,长辈寿诞需要准备什么吗?”

“一些补品或者老年人喜欢的字画古董。”她想了想, “我一般都只需要说些好听的祝福词就够了,因为我的嘴巴很甜。”

她的话里隐约带了点幼稚的炫耀。宗钧行滑动Pad的动作顿了顿。

平坦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张冷漠到带着寒意的面容稍微浮上一些暖色:“是吗。”

声音也很轻。

Pad的界面停在拍卖会的官网。

港岛有一场九点半开场,十二点结束的。

让人过去随便拍下一副字画应该还来得及。

这通电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江云心出来喊她:“吴爷爷来了,让我们去打声招呼。”

“喔,来了。”蒋宝缇迅速背过身去,小声冲着手机说了句,“拜拜。”

电话挂断后,江云心见她一副做贼的样子,问她:“和谁打电话呢,怎么鬼鬼祟祟的。”

蒋宝缇故作神秘:“你猜。”

江云心嗔笑着捶了她一下:“懒得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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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场的人很多,无论是伯伯的同辈,还是他同辈的儿孙都到场了。

占满了整个宝桐酒楼。

蒋宝缇被迫带起了小孩,平均年龄五六岁,人憎狗嫌的年纪,四五个全缠着她。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吵来吵去。

“我想要吃糖果。”

“姐姐,阿妹又尿裤子了。”

“姐姐,你能帮我写作业吗?”

“我要妈咪,呜啊啊啊,我要妈咪!”

她都快要被烦死了。

然后她莫名想起,她在宗钧行眼里是不是也这么烦?

她也喜欢缠着他,也喜欢问他各种问题。甚至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会比平时更加依赖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挂在他的身上。

他当时一定也像她嫌这些小孩烦那样嫌她烦。

嗯.....管他呢,反正烦的又不是她。

江云心在里厅接受那些长辈的谆谆教诲,显然是她对婚约表达了非常明显的不满。

蒋宝缇也一道被叫进去,接受长辈们对于婚姻的洗脑教育。虽然还有其他同龄人在,但蒋宝缇和江云心明显是今天的重点关照对象。

爹地和母亲最近一门心思想要撮合大姐和克莱德先生。

难怪大姐今天没有过来,据说是去了克莱德先生的府上做客。

江云心私下没少和蒋宝缇谈论此事;“好多人都想和那位克莱德先生缔结姻亲,为什么没人打那位Kroos先生的主意?我看那位克莱德先生在他面前卑微的像条狗一样。明显Kroos先生的身份更尊贵一些。”

蒋宝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本来也在纳闷,后来通过爹地和宗钧行相处时的那个态度大概猜到一些。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宗钧行带给人的感觉就是畏惧。

哪怕他表现的再温和,再从容,再儒雅。

但本质里的冷漠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绝大多数人面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畏惧。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胆子倒是异常的大。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畏惧。

而是口干舌燥。

视线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饱满的胸口、结实挺翘的臀部给吸引。无论哪个地方,看上去手感都非常好。

它们被量身裁剪的西装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连手上都佩戴了黑色手套。

即使这样,蒋宝缇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