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加快了动作。
可越慌就越乱。花瓶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她的手脚瞬间停住,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眼睛瞪到最大。有一种死神正在和她招手的恐惧席卷全身。
在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大概率就要止步于此,心灰意冷到绝望的时候。
发现客厅中的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即使花瓶打碎的声音很难忽略。
“再给我一个机会,最后一个。”他的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极具分量。
蒋宝缇低着头,去看别的地方。她不能看宗钧性,她很容易被他给迷惑。
被他的声音,被他的长相,被他的身材。被他的一切所迷惑。
到最后,她只能转移注意力去看其他东西。
譬如,刚刚打碎花瓶的佣人。
那只花瓶也很名贵,此刻却变成了一堆毫无价值的碎片。和那束新鲜的戴安娜玫瑰一起躺在地上。
对方将裙摆往上提,然后蹲下去,试图用手去清理。
旁边的动静宗钧行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该如何让Tina消气这件事上。他懒得去管。
更何况这种事情也无需他去管。
但此刻,Tina的注意力也被转移,这令他有些不悦。
“Leave now.”
对方脸色煞白,抓起那堆碎片急忙离开,生怕继续待在这里惹恼了这位虽然儒雅,却并不善良的绅士。
蒋宝缇看到她离开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和宗钧行说:“你有点凶。”
宗钧行的语气再次变得温和:“她做错了事。”
“嗯.......也是,我做错了事情你也会对我这么严厉。”她说。
宗钧行再次叹息:“没有,Tina,你不能将我没做过的事情也强加在我身上。”
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的确有种借题发挥的无理取闹。可她觉得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大四上学期的时候,你就罚过我。”
时间记得如此清楚,想来那件事肯定让她耿耿于怀了很久。
大四上学期,并没有过去太久。所以宗钧行还有印象。
他说:“那次是因为你逃课,Tina,你不仅逃课,你还和朋友一起去打架。你忘了吗?”
.......
蒋宝缇当然记得,那是她整段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打架经历。
认识卢米和Max后,她的确......多出了很多从前没有过的体验。
“那是有原因的。”她还在试图狡辩。
宗钧行没有拆穿或是深究:“Tina,NY并不安全,所以我必须对你管得严厉一些。但我也清楚,这样的话在你看来只是辩解。”
她突然变得没什么底气,但还是点头:“没错......”
她只是偶尔嘴巴硬,不代表她分不清对错。只是.....只是她不想就这样算了。
每次都是这样,宗钧行随便哄一哄,她便像是被洗脑一般,彻底淡忘。
宗钧行说:“我可以承诺,以后不会在这方面干涉你的自由。”
“口头承诺没有用。我之前......都听到了。”蒋宝缇知道偷听不好,所以声音有些嗫喏。
那次也不算是偷听,她在他的书房睡着了,宗钧行并没有叫醒她,或是将她弄回房间。而是在她身上盖了一张毛毯,担心她受凉。
他一定不知道,从他的合作方来到书房和他议事时,她就已经醒了。
担心打扰到他们谈论正事,她只能继续装睡。于是她也因此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
她不懂他们谈论的工作内容,那些动辄上亿美金的项目对她来说太过超前,和她的生活相隔甚远。
他们聊起这些,却像在聊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项目。就像是在表演舞台剧,这些只是为了将帷幕拉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