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左手指节虽然处理过,但能看出一些血肉模糊的痕迹。

宗钧行漫不经心地将那只手握紧又松开,和她讲起伤口的由来:“还记得你在飞机上给我打的那通电话吗?”

意识到什么,她的心脏紧了紧,没有立刻给反应。

宗钧行眼眸微眯,巴掌拍在她的臀上:“说话。”

富有弹性的臀肉被打到颤抖,她立刻点头:“记......记得。”

他笑了笑,将手掌放上去,替她揉起刚才被打疼的地方。

“你不仅欺骗了我,甚至为了离开我,甘愿和其他男人结婚。”他的声音无端低了几度,温柔的气音从滚动的喉结处溢出,“我的情绪也需要宣泄,Tina。所以我捶烂了办公室的桌子。”

捶。

捶烂。

用拳头。

蒋宝缇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他的伤口程度,反而对他的真实力量感到恐惧。

如果那样的力道,那样的拳头,砸到自己的身上。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身体和声音保持着同频率的颤抖。

宗钧行低头在她脖子上闻了闻:“不真心的道歉和死刑犯的忏悔一样无用。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吗?不,你只是害怕,害怕被我惩罚。”

他动作强硬地将她的脑袋按下去,冷笑道:“让我看看你道歉的诚意。”

他单手解开睡袍的腰带,分开双腿,那双毫无温度的灰蓝眼眸,居高临下地向下睥睨。

感受到那股近在咫尺的勃发,蒋宝缇的脸色都吓白了。她的两只手分别撑在他的大腿左右侧。掌心下的肌肉结实坚硬。

她这一晚上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被吓到毫无血色。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铺天盖地的绝望涌了上来。

William或者Saya,无论是谁都好,救救我......

她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眼角往下。

感受到温热的眼泪滴落在线条强悍的腿上,男人眉头微皱,眼底浮现转瞬即逝的心疼。

喉结滚了滚,又将人拉回来。

她也因此得以抬头,那张脸上涕泪横流,嘴唇出血了,身体哭到摇摇欲坠,单薄的像一张纸。

我见犹怜。

宗钧行眸色微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他拿来纸巾替她将脸上的眼泪擦掉。

蒋宝缇只是默默流泪,不敢反抗,也不敢阻止。

眼泪越擦越多,宗钧行只能停下动作。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刚才的强硬淡漠此时全被一种更难被看穿的情绪给替代。

“如果我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我一定会在她出生的第一天就将她掐死。”

蒋宝缇哭的更凶了。

害怕他真的会掐死自己。

别人说这些,蒋宝缇只会嗤之以鼻。可这样的话从宗钧行的嘴巴里说出,她相信,他一定会言出必行。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招惹了他。

她哭的很伤心,哭的肝肠寸断。

宗钧行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番之后,神色有所缓和。

“记住刚才的屈辱感。再有下次的话,除了你的嘴巴......”他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拍,漫不经心地扔下一句恐吓,“还有一个地方我也想试试。”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暂时翻篇。

蒋宝缇的确被吓到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刚才的感觉。

终身都忘不掉.....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有些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此时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几天下来,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那层脆弱白皙的上眼睑肿的像被蜜蜂蛰过。

没胆子,也没脑子,心理承受力如此的差,却还天真的认为能在勾引他之后从他身边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