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记得。那次他们做嗳,她趴在他的身上,伸手抚摸那副结实躯体上的陈旧伤疤,落下泪来,说心疼他。
宗钧行当时问过她:“不会觉得它们很难看吗?”
她摇头,一点也不。反而还低下头,温柔地在那些伤疤上覆盖自己的吻。
“亲亲就不疼了。”她笑眼弯弯地从他怀里看他。
她真的很可爱啊。Tina,太可爱了,可爱到不像是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人。
东西握在手中才是自己的,人也是一样。这是宗钧行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所以他不可能松手。
他不会让Tina离开他。
以往那个说‘亲亲就不疼了’的Tina,现在却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我只是遗憾那些伤疤......为什么没有离要害更近一些。”
蒋宝缇的这句话说完之后,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很久。就在她差点要怀疑四周的空气是否真的都被抽走时。
毕竟真空不传声。
男人毫无温度的笑声打破了她这一幻想。
他笑到弯腰,笑到低下头,笑到肩膀轻颤。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也盛着空洞的笑意。
笑声优雅稳重。
她之前看过一个帖子,通过笑声能判断出这个人有没有钱。
他的声音其实很符合,那种平稳,中气却足,同时自带底蕴的音色。
像是保存非常好的古典琴音。
男人单手按着身旁的书桌,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上面敲打,相比他的身高来讲,这张书桌实在太矮了。
他甚至得略微弯腰,而他此刻的弯腰,令他与面前这位身材纤细娇小的女性,距离更加接近。
蒋宝缇的眼睛清透的像是一颗颗昂贵的宝石。
哪怕此刻完全地匿在男人的阴影之中,但她仍旧不带半分阴暗。
她是明媚的,像花圃中被阳光厚爱的玫瑰。
盛开正艳。
如此洁净。
笑完之后,男人用他同样优雅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出这番话。
他的美音很有韵味,咬字发音松散,带点儿慵懒,非常old money。
总是令蒋宝缇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美剧。
“Tina,You're the only one who can stir up so much emotion in me.”
(Tina,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拥有如此多情绪的人了)
她姑且将这句话当成夸奖吧。
宗钧行说话总是让人听不懂,和他这个人一样。
她微笑,那种熟悉的大小姐骄纵姿态久违的出现在她脸上。
她已经彻底摆烂了。
死就死吧,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加糟糕的现状了。
如果宗钧行真的想让她死,也不可能花费如此多的精力将她带在身边。
所以......现在是他离不开她,不是她离不开他。
-
那几天结束之后,回到NY,Max发现Tina的状况似乎恢复了。
至少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你和那个男人和解了吗?”
蒋宝缇摇头,说出了令Max惊讶到瞪大眼睛的话:“我和他彻底闹掰了。”
“What?”Max难以置信,“你和他闹掰了?”
在国外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和Max讲。
总之,她不好过,宗钧行也别想好过。
后桌是一位白俄罗斯的男性,皮肤雪白,鼻梁高挺,有着一副忧郁清冷的长相。
至少在身材和长相方面,属于非常优越的类型。
但由于蒋宝缇整天面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