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虽然开始和他正面对着来,但不得不说,她的爆发是基于他的容忍前提之下。
如果真的让她和他拼命,她还是不敢的。
毕竟宗钧行想要弄死她非常容易。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
她太弱小了。
哪怕是被‘不经意’地在庄园后的那片密林中‘迷路’
很有可能一天后就能在里面发现她的骸骨。
被那些宗钧行当成宠物饲养的野兽分食后的骸骨。
想到这里,蒋宝缇咽了咽口水。
她不敢在宗钧行严肃的时候和他硬碰硬。
“知道我的家庭地址的,都是同学,他们......他们不危险。”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她,宗钧行的态度也缓和许多。
他利用真实数据和现实告诫她:“除了一些无差别攻击的枪击案,熟人作案的几率在NY是最高的。”
“可是.....”她找到了反驳他的话。
“还是说,”男人无动于衷地打断,“你将全部戒心都用来防备我了。”
“......”
蒋宝缇说不过他。
她虽然妥协了,但为了不让自己处在弱势,她是气鼓鼓地妥协的。
当着他的面将邮件拆封,取出里面展会的门票。
“现在可以了吧?!!这是东区下周的一个画展。”
随着邮件被拆封,空气中散发一股很淡的气味。蒋宝缇没闻出来,但宗钧行几乎是立刻就猜到那是什么。
他皱着眉,一言不发地将门票从她手中抽走:“写生的事情我会替你请假,这几天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他的语气如此强硬,完全就是一种逼迫的状态。
蒋宝缇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冲了出去:“凭什么?”
宗钧行停下来,警告她:“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的眼神极具压迫感,那种仿若野兽一般的阴翳危险将她吓的愣在原地。
“可是......”她的气势瞬间消减了。
宗钧行完全不是平时陪她玩过家家的那个状态。
他很认真。
但全程都在克制着情绪,因此语气也异常低沉:“蒋宝缇,我只是半个月没有管你而已,你就将自己卷到这种事情当中。”
“什么......什么事情?”
宗钧行很少叫她的中文名字。
蒋宝缇。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反而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她最近怎么了嘛?
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嗯......上周有个黑人同学恶意歧视她,然后她让他滚回家摘棉花去。
可是她已经扣1让佛祖原谅她了。
该不会.....
“我......我最近没有犯错。”她为自己辩解。
宗钧行沉默片刻。
他的情绪几乎是在瞬间便平复了。
这些天Tina见到他不是无视就是一脸愤恨,拿他当仇人。
或许是年龄的代沟,他对于Tina的一些情绪很难把控。
至少在以前,他从未想过要深入她的内心去了解她在想什么。
他习惯了从精神层面去控制一个人。
如果精神层面控制不了,自然有更直接便捷的方法。
可是Tian不同。
他已经做不到平等的对待她了。
她太脆弱了,像一只名贵又易碎的花瓶。
他不在意花瓶,但没办法不去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