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a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愣了许久。今天的Tina小姐和往常很不一样。

平日里的她穿着打扮都十分精致,肉眼可见的贵气大小姐。

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柔嫩的像是刚剥壳的鸡蛋,寻不见毛孔。占尽年龄优质的那张脸上胶原蛋白丰富,眉目明艳,偏又多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柔软。叫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而现在...

仍旧明艳出众,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现在的她简直就是彻头彻尾被宠坏的骄纵大小姐。

Saya吞下诧异,轻声致歉:“隔夜后口感会变差,昨天您一直没下楼,我拿去给福利院的小孩们分去了。”

蒋宝缇点了点头。

Saya说:“您要是想吃,我再去烤一点?”

“不用了。”蒋宝缇有礼貌地拒绝,“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嘴巴有点苦,所以想吃点甜的。”

Saya说:“今天做了沙拉,我去给您拿一些。”

“不了。”她再次拒绝,“我没什么胃口。”

她最近在穿着上很是低调,就连包也是普通的帆布包。

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餐厅内的另一个人。哪怕他的存在感强到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对方同样一言不发,一杯热美喝了半个小时。

蒋宝缇走出去,咳嗽了几声。嗓子有点干涩。大概是上火了。

待人走远后,男人这才放下手中那份看了半小时仍旧连第一行都没看完的财经报纸。

动作从容地将报纸折好,随手扔进垃圾桶中,然后吩咐Saya,晚上煮些梨子水。

Saya眼观鼻鼻观心地点头,并不多问。

这几天家里的氛围一直很怪,给人一种很和谐,却又像是假象的和谐。

白天没什么交流的二人,晚上倒是整夜整夜地交流。像是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了那方面。

白天越恨,晚上做的越狠。

Saya每天早上五点过来协助厨房料理食材,二楼的动静仍旧没有停止。

Kroos先生的身上总是带着伤,大多都是咬伤或是指甲的划痕,Tina小姐也没好到哪里去。

嘴巴总是肿的,甚至连走路都没办法将腿并拢。稍微碰到就会被刺激到弯下腰。

Kroos先生更是直截了当地让Saya这段时间多给煮些补身体和恢复体力与气血的汤药。

至于是在哪里耗费掉了体力和气血,答案不言而喻。

蒋宝缇不领情:“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轻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下一次又会在我干到起劲的时候,昏死在我怀里。”

她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颤动了一下,最后移开目光。睫毛颤了颤,眼底流淌的光都暗淡了。

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强忍委屈的倔强模样。

宗钧行的心脏莫名被这副神情轻微刺痛。

“我......”迟疑片刻后,他放缓了语调,手伸向她。

似乎是想要解释,为自己刚才锋利冷漠的话道歉。

他最近的确有些‘失控’

但蒋宝缇已经跑上了楼。

那天晚上家里倒是难得的平静。

Kroos先生在客厅坐了一整晚。一言不发。

偶尔会朝二楼某个大门紧闭的房间看一眼。

他很沉默,却不是以往的冷淡与傲慢。

而是另一种情绪。Saya看不懂,但她猜想,应该是一种不太好的情绪。

否则他也不会喝那么多酒,抽那么多烟。

Saya到底是没能坚守住自己的职业底线,去找William询问这件事。

那位沉默寡言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警告她:“这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做好自己事。”

Saya立刻不敢再开口。

或许是对方总被Tina小姐用言语训来训去,说他是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