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也有变小的好处,容易哄,一哄就好。

“今天要去幼儿园了,会紧张吗?”

“还好。”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左右转了转。

虽然身体变小了,但还是如此漂亮。蒋宝缇对此非常满意。

等着吧,幼儿园的那群小屁孩们,我今天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惊世骇俗的绝色美女。

William近来的情绪变得丰富了许多,主要也是因为kroos先生有些时候的反应,实在令他...觉得匪夷所思。

明明平静地交代完olive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平静地目送她在老师的陪同下入园。整个人与平时无异。

但在olive小姐进去之后,他便一动不动地站在车旁,从上午一直站在下午。也不说任何的话,唯一的行为就是会频繁地看抬腕看表。

一直到放学,olive小姐背着书包从里面出来:“你来得好早,我还担心你忘记来接我放学呢。”

他单手解开袖扣,温和从容地走过去,将她手中的书包接过来,另一只手去牵她:“和同学相处的如何?”

仿佛在这里消耗掉的一整天的时间根本不存在,他的确刚到。

蒋宝缇从外套兜里掏出一盒巧克力。

男人的笑容仍旧温和:“同学送给你的礼物?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不。”她摇头,“有个小外国佬和我告白了。嗯...他希望我能当他的女朋友。”

男人脸上的笑容稍作滞留,很快恢复平常。他将那盒巧克力接过来:“你还在换牙,医生让你少吃点甜食,我先替你保管。”

“哦。”刚好蒋宝缇也不是很想吃那盒巧克力。那群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屁孩儿,居然还和她告白。

她听了只觉得想笑。

好吧,她总算理解为什么宗钧行每次听到她和其他人之间的矛盾后,会认为那些是可爱幼稚的过家家游戏了。

完全不匹配的高度去看待事物,的确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蒋宝缇刚上车就困了,在幼儿园里被迫玩了一天的游戏,比她在大学还累。

宗钧行这次没有以边界为由将她拉开,而是任凭她躺在自己怀里。甚至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些,还脱掉了硌人的外套。

接下来的几天,宗钧行每日亲自接送她上下幼儿园。

从上午等到下午,原先的行程也全部推了。这段时间他的私生活似乎只剩下这一件事。

每天送她去学校都能看到一同到校的那些小朋友们抱着父母的大腿哭喊不止。

如同有分离焦虑一般,大喊着no。

不想上学,要和daddy/Mummy在一起。

然后在家长极富耐心的哄骗下,不情不愿地进去。

宗钧行看了眼下车后直奔学校的蒋宝缇,甚至都不需要他用同样的语气去哄。

她似乎很喜欢上学,也没有丝毫不舍。

更别提分离焦虑。

看到她头也不回地进去,他眉头微皱,抿了抿唇。

真正具有分离焦虑的仿佛另有其人。

宗钧行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在等待期间点了支烟。

她如果一直保持原状,的确平了他曾经短暂的遗憾。

没能亲眼目睹她的成长。

可这不属于好事。他需要一直和她避嫌,保持着该有的距离,直到她的十八岁。

那个时候他已经四十了。

她会嫌他老吗。

原本六岁的年龄差就已经成为她口中的那句:你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在读小学。

而现在,自己的年龄当她的父亲也丝毫不违和。她幼儿园里的老师已经开始称呼他为olive爸爸了。

下午放学,蒋宝缇再次一眼看见等在校外的宗钧行。

她非常高兴,兴奋地跑过去夸奖他:“你每天都好准时。”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明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