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心软……”

许谨礼笑了一下,“哪有?”

景承摇摇头,“嘴……嘴硬,之……之前,我就劝过你,你们不……不是一类人,不该做……朋友。”

许谨礼沉默片刻,才默认般开了口,“我要有你一半清醒就好啦。”

景承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景承住院以来露出的第一个,那甚至是一个可堪轻松的明亮笑容,他说:“我要……清醒,就不、不会躺在这里啦……”

两双情绪复杂的目光相撞,忽而双双露出坦然一笑。

“人生总……总要经历几个坎,才能变……变聪明,小鱼,我们才……二十四岁,”景承撑起身,在许谨礼的搀扶下,靠到他身上,“不怕……吃亏。”

许谨礼说:“好。”

景承借着许谨礼的肩头,看向窗外,“外面……好美,我想快……快点恢复,从……从这里出去。”

“然后干什么?”

“工……工作,生活,挣……挣钱……过我该过的日子,”景承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没必要为他们李……家贺家伤神,也没必要为……为他们惩罚自己,小鱼,我的人生,本……本来就与他们不相关。”

许谨礼看向他。

景承微微弯起双眼,“所以……不要难……难过,你能成为一名好……老师,一名好……班主任,一名被大家喜……喜爱的老师,你的职业,你的未……未来,都与李鸣鹤……无关。”

许谨礼笑了,“怎么还让你安慰起我来了?”

“因为……我的小鱼难……难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