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次,我就不敢再提把他送回家的事了;我也认识到,我的大伯和大伯母不喜欢他们的这个儿子。”

温酒现在说的这些,是她和温宿野那些无人提及的过去。

江砚辞听着,这些日子的猜测被证实,心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的酒酒,恢复记忆了。

他心疼的轻轻揉了揉温酒的脑袋,觉得这样的安慰不够后又把她抱在了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顶。

江砚辞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温酒提起这件事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怀抱而已。

温酒额头靠在江砚辞肩上:“被温宿野交到绑匪手里的时候我不明白,温宿野的爸妈对他那么差,为什么他还要帮着他们来伤害我。我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后来他死得那么惨的时候,我又陷入无尽的后悔、自责,甚至日日夜夜的在脑海中重复着那一日的事,只希望自己能有救下他的办法。”

“然而我越想救他,我就越救不了他。几经崩溃之后,我失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后来更是开始噩梦不断,直到转变成病理性的失眠、焦虑、抑郁……”

“我那个时候才十岁,看过的医生都建议进行心理干预,但一开始治疗的效果很差,我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开始出现严重的幻视幻听。”

“无奈之下,我爸妈选择了医生提议的催眠。”

听到‘催眠’两个字,江砚辞恍然,“所以,你才会忘了那段记忆?”

“不只是那段。”温酒退出江砚辞的怀抱,重新靠在墙上,解释道:

“是和他有关的一切。比如被绑架的那段经历,我只记得自己被绑架过,我为什么被绑架又怎么被救出来,我就全部记不得了。”

但其实,温酒还有一点没说。

医生之所以能催眠成功,最主要的原因是幼时的江砚辞在捂住自己眼睛时不断重复的话。

那句“不要看,忘掉你刚才看到的,不能看……”也是无数次将温酒从窒息的梦境中拉出来的唯一存在。

“那你现在的情况,还好吗?”江砚辞担忧的注视着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