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人,等赵秀月议亲的时候,他愣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赵秀月相看十几个人,见田逢春不着急,她急了。

直接问他什么意思?

田逢春哪里知道赵秀月的意思?只说哪里让她不高兴了,他改。

赵秀月说她要招婿,他还住在这里妨碍她,日后她夫婿看他住在这里,怎么想?

田逢春以为又是要被赶走了,什么话也没说就去收拾东西

赵秀月又气又哭:“你走了就别回来,我永远也不要见你了。”

田逢春呆愣在原地。

赵秀月骂他蠢,也明白这人一根筋,自己不说明白,他永远不知道。

就问他愿不愿娶她,田逢春自然是愿意的,一万个愿意。

赵老爹知道徒弟要娶自己女儿,当然也十分满意,肥水不流外人田。

田逢春这么多年也了解妻子的脾气,能跟一个人有说有笑聊那么久,肯定也喜欢那柳絮。

“我看姜二郎家人都不错,是不是跟万嫂子说一声。”

赵秀月:“不急,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有自家上赶着去说的,先等个几天,看他们的诚意。”

总不能比男方还急,她自己急就算了,自个男人不开窍。

但外甥女不可以,求娶求娶。没有求哪来的娶,太容易得到,容易被人看轻了,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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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月不急,姜姑母急。

等了几天,没有赵家的口信,姜姑母这心七上八下的。

她每天坐自家门口,就想看能不能遇上赵秀月或是温楹两姐妹。

可都没影,倒是媒婆见过几回,都是往赵家去的。

不怕死的好色之徒多的是,再说什么克不克的,只有命薄的人才怕克,哪个愿意说自己命薄?那不就是说自己是个短命鬼?

姜姑母坐不住了。

万姑父喝着小酒说她:“婚丧嫁娶急不得,急不得。”

姜姑母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吃酒吃傻了,地上有钱,桌上有肉,你捡不捡,你吃不吃?赵家那小娘子就是个香饽饽,慢些连味道闻不到,就有你哭去。算了跟你说不着。”

这时刚好万家小孙子回来了。

姜姑母问道:“牛蛋怎么样?”

万家小孙子小名牛蛋,大名万林。

牛蛋道:“李媒婆进去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阿婆我的果子呢?”

姜姑母掏了一把给他:“拿去吃吧。”

牛蛋高兴的一蹦一跳走开了。

姜姑母暗自思忖,不能再等下去。刚好听到外面货郎叫卖声,叫人停下来,买了包蜜饯,往赵家去了。

进赵家门后,姜姑母客套话说了一堆。

赵秀月这么多天没给人个准信,是因为她叫田逢春去姜家门口蹲了几天,也确定黄氏不是个尖酸刻薄的,只是偶尔会计较一两文钱。

而且田逢春去了这么多天,发现柳絮不在面前铺子看着,只是有人要甜汤了,才端出来。

铺子只黄氏一个人看着,可见对儿媳也是个好的。

只是有一点,姜家那甜汤铺子没有黄氏说的那样好生意。

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家外甥女她不可能让她过苦日子,大不了自己接济些。

自家男人有手艺,家里又留下三十亩地,他们家人口简单,阿楹嫁过去,就剩四口人,小儿子明年开始上学,女儿过两年说亲,该准备嫁妆。

家里花钱就三个,自家男人不花钱,大不了她一年少做几身衣服,少买些胭脂口红。

“万嫂子,你叫他来家里坐坐。”

姜姑母那个高兴的,这表示有戏。

她急急回了姜家,跟黄氏说了来意,黄氏也很高兴,她也想通了,管她克不克的,娶回来再说。

都说克亲的人命格贵,一般人压不住。

她就不信姜河会是个衰命,夫荣妻贵,这温小娘子指不定是来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