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邢捕头病了一场,整个人精神不如以往,前两日又摔了一下,郑县令让他回去养病了。

姜河被命为平和县的捕头,余光鲁几人拉着姜河,说要给他庆祝。

姜河也高兴,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

几人去了平和县最有名的酒楼,春元楼。

既然是最有名的酒楼,除了好酒好菜,自然还有美人歌姬备着了。

孙典贵别有深意地看向姜河:“听说这里新来几个胡姬,长得是别有一番风味,尤其那胡旋舞,看一次这辈子都忘不了。不如叫她们过来跳一段,给咱们助助兴。”

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不好色的。

姜河娶得娘子再美,对着几个月了,难道还不腻了?

听说姜河连婢女都买了,他就不信姜河不偷腥。

姜河吃了一杯酒,道:“我欣赏不来那些,跳来跳去的,看得头晕。”

余光鲁马上道:“对对对,喝酒,喝酒,我也不爱看。”

孙典贵白了余光鲁一眼,你不爱看,上次谁看得最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余光鲁瞪回去,正主不爱看,你爱咋地咋地。

桌上人轮流敬姜河酒,姜河一杯接一杯喝。

孙典贵兀自吃了几杯酒,心中烦闷,单有酒没美人相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突然眼睛一亮,起身走了出去,掌柜也是人精,看他站在楼道,忙上来问候情况。

“官爷有什么事吩咐?”

孙典贵:“新来几个胡姬可会唱曲?”

掌柜:“会,跳舞,琵琶,唱曲都会。”

孙典贵:“叫几个到我们包厢,爷们喜欢听曲,不爱跳舞。”

掌柜:“明白,我这就叫去。”

孙典贵心中暗爽,不爱看跳的,唱得总行了吧?

桌上已经过了三轮酒,正是起兴的时候,忽然门外进来三名面带轻纱的红裙女子,体态婀娜,手持琵琶,给众人行了一个礼。

余光鲁朝孙典贵使眼神,什么情况?

孙典贵笑道:“掌柜给安排的,来唱曲的,不跳舞。”

行啊!你小子。

姜河皱了皱眉,看桌上的人都眼冒金光,他没有说话,起身就往外走。

余光鲁忙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这事怪我,我去把人叫走。”

姜河道:“别扫了大家兴,我路远先回去了,你们也少喝点。”

姜河到柜台放下银子,出门骑上马走了。

余光鲁回包厢,胡姬围着桌上的人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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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黑了下来,温楹有些担心,从成婚到现在姜河还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柳絮安慰她说:“衙门可能有案子,以前二郎也有过这样,有时候忙的,都直接住在衙门,几天不回家都有。”

温楹嘴上说放心了些,心里还是有些挂念的,一是怕路上黑,骑马不安全,二是怕衙门真有事,他又是不要命的,抓起犯人来,只顾拼命。

姜河回来时,温楹刚擦好身子在穿衣,猛地一下房门被推开了。

她吓一跳,忙裹好上衣,见是姜河,不免有些恼了:“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姜河靠近温楹:“我进自己家还敲什么门?”

他一开口,温楹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掩着鼻偏过头:“你吃酒了?”

“吃了几杯,我升了捕头,高兴才跟着他们去吃的。”姜河说着话就要抱温楹,“我现在是捕头了,你高兴吗?”

温楹:“高兴,你去洗洗臭死了。”

姜河整个人靠在温楹身上:“头疼,你帮我擦擦。”

温楹扶他到床上,被他这么一拉,二人都倒在床上。

姜河瞥了一眼温楹露出半个雪白膀子,一股血气涌上来,直接压了上来。

温楹不肯,要把他推开,可这人重又力气大,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温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