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呜呜呜!谢延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
“弄脏书的是你,该哭的是我。”
“阿楹怎么哭了?谢延你做了什么……”
谢延手上的月饼突然变得苦涩起来,永远都是这样,温楹哭了不高兴了,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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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十四这日,一乘四人抬的轿子从桥上走过来,停在姜家门前。
轿子两边还站着两个丫鬟,好一副富家太太的气派,引得周围人的围观。
等丫鬟挑开轿帏里面的人伸出一只软乎乎的手来。
“这谁呀?”
“哎呀!是杏儿啊!”
姜杏儿将手放在丫鬟的手背上,摸了摸头上的金簪:“可不。”
“真漂亮啊!差点没认出来。”
“整一个变漂亮了。”
“是啊!是啊!”
姜杏儿:“吕婶、罗婶有空来家里坐。”
“晚些去……”
过了晌午,黄氏在歇晌,前面铺子只有念安一人在收拾桌椅,听着嚷嚷看到是姜杏儿。
也是惊到了:“小娘子回来了。”
姜家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杏儿回来了,杏儿回来了。”
“大嫂、二嫂我回来了,阿娘呢?”
“在屋里睡觉快些进去,阿娘这些日子可念着你。”
黄氏年纪大了,觉也浅刚一惊动,就醒了,衣服也没穿好就抱着姜杏儿哭道:“你这死丫头,去那么久就来一封信,不知道家里担心啊!”
姜杏儿:“二哥不是才回来,我想着多寄一封信也是浪费钱,阿娘肯定不想我浪费钱,就想着反正也要回来了。”
黄氏打了她一下:“叫你别乱花钱,又不是叫你省这些钱。”
姜杏儿:“阿娘说的是,我以为每个月给你寄一封家书。”
“都嫁人还这么贫嘴。”黄氏说完四处看了一圈,又道,“新姑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姜杏儿解释道:“他这次又帮人带货来的,忙着与人交接,晚些就来了。”
黄氏点了点头,拉着姜杏儿的手不松开,左瞧瞧右看看,说她胖了,人也黑了。
姜杏儿:“能不黑吗,坐一个月的船,船内热,每天就甲板上走动,晒黑了。”
柳絮说道:“阿娘天天念着你,你那信天天拿出来,让豆苗念给她听,天天盼着你回来,就怕你赶不上过中秋。”
“又说你长这么第一次在外面过节也不知道习不习惯,还有你生辰也没给你煮两个蛋,也不知道妹夫那边是什么个习俗,有没有煮鸡蛋给你吃。”
姜杏儿感动的落泪,嫁了人她才知道家里好,哥嫂都让着她,阿娘说她骂她,可都是为了她好,婆家虽也挺好的,但没有自己家自在。
柳絮:“好了好了,不哭了,快与我们说说你在那边过的如何?”
这可有太多可讲了,偏姜杏儿又是个能说会道的,比姜河讲得有趣多了,家里几个女人听得津津有味。
天刚擦黑,姜河与王八平一同回来了,又是好一顿热闹。
姜杏儿的事还没讲完,厨房只有念安一人在忙活,她也是个爱听事的,一边摘菜一边伸长耳朵听姜杏儿讲。
姜河看今天的小娘子们都不想做饭,让念安去堂屋里伺候着,他挽起袖口进厨房整治起来。
姜家就姜河一个大男人,王八平不想往女人堆里凑,他倒也会做几个菜,便同姜河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两个大男人做不了精致的饭菜来,只能整一锅出了,有什么都往铁锅里放。
等可以吃饭了,整一个大铁锅往桌上放,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倒也觉得新鲜。
王八平先给姜杏儿夹了个鹅腿:“多吃点,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
黄氏、柳絮先懵了。
温楹后反应过来,问道:“杏儿,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