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被哄开心,拿出几日前做的蒜瓜,夹了一筷子递到温楹嘴边。
“弟妹试试。”
温楹咬了一口:“酸酸脆脆的很好吃。”
柳絮:“你喜欢,明日再多买些小黄瓜回来腌。”
温楹点头,说着晚食拿一些出来吃。
这时候,姜河回来了,叫温楹打盆水给他擦洗。
温楹还有些疑惑,平日里姜河从未使唤过她,更别说打水擦洗这种事,一般都是他自己回来,打水擦洗,连她的水都是姜河给她弄好的。
虽疑惑但她还是去打水了。
姜河进屋,将佩刀挂到墙上,而后一件一件地脱着身上的衣物。
不多时,温楹提着半桶水进来了,桶里的水随着她的走动晃荡着。
温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姜河身上,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见姜河的腰上有一大块淤青,手臂处还在缓缓渗血。
“二郎,你受伤了!”温楹惊呼出声,几步奔到姜河身前。
姜河微微皱眉,似是牵动了伤口,缓了缓才道:“今日抓贼时,未曾防备,冷不丁被那贼的同伙用棍子打了一下,你帮我擦背吧”
温楹轻轻摸了摸姜河的淤青,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赶忙将手中的布巾浸湿,小心翼翼地为姜河擦拭伤口。
一边擦一边问道:“疼吗?”
姜河看她担心,哄骗道:“只是看着有点吓人,一点都不疼,已经看过郎中了,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涂了药只是回来路上扯到伤口了,这才流血的。”
温楹还是心疼的皱眉,责备的话到了嘴巴也说不出口,他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说他,怪他不保护好自己?
可他做的事就是这样,一天到晚跟坏人打交道,自己在嫁他前就知道了,不可能一直都不受伤。
姜河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在我伤好前,还要娘子给我擦背,一想到娘子天天给我擦背,受这点伤也是值得了。”
温楹听他这痞里痞气的话,在给他揉淤青的手不由加重力气。
“啊啊啊!!”姜河不备叫唤了几声。
黄氏听到声音,吓得冲到他们门前,敲着门道:“二郎怎么了?”
“没事,我和阿楹闹着玩呢。”
黄氏无语了,还是骂了句:“臭小子,吓死老娘了。”
她今天的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老天爷总爱跟她开玩笑,她一过起好日子,就有什么事发生。
她嫁给姜父第八年,姜大郎也娶妻了,家里生活一切都很好,可突然壮年的姜父就病逝了。
等从姜父去世悲伤里走出来,又遇上姜大郎的事,每每接受这些事情,生活也好起来,总有些意想不到的事。
黄氏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爷保佑,阖家大小平安顺遂。
姜河捏了捏温楹的鼻子,低声道:“这事别跟阿娘她们说。”
温楹点头应下来了。
第二天衙门休沐,姜河在屋里没出来,黄氏也没怀疑什么,依旧在前面铺子迎来送往的。
家里面馆因为有姜河这个捕头,也没人敢来寻不痛快,偶尔遇到一两个想吃霸王餐的,被黄氏一说儿子是捕头,都乖乖的给钱了。
第一波食客已经过去了,店里只剩几个还在吃,这些人念安一个人便可以招呼。
黄氏便乐呵呵的数钱,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五十个铜钱串成一串,这可以给温楹省下不少事,一下子就知道今天赚了多少钱。
这时候,门外一袭锦袍男子看着面馆,似在回忆什么,身旁的随从提醒一声:“大人。”
谢延才抬脚进去,来到柜台前,他微微欠身:“伯母。”
黄氏闻声抬眸,只见面前男子面容俊朗,气宇不凡,她心中不禁疑惑,这是哪家的郎君?
但也不过转瞬之间,便堆起满脸笑意,热情道:“郎君可是要吃面?”
谢延侧身,示意身后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