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静静地走着,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

走了一会儿,温楹的脸被晒的红红的,她皮肤白皙,这红的更明显了。

姜河走在她右手边想给她遮挡阳光,但一走动又遮不到,他从田埂边折了一芋头叶,给温楹遮阳光。

“热不热。”

温楹摇头。

“渴不渴。”

温楹摇头。

“累不累。”

温楹摇头。

姜河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其实有些紧张,平日里与妹妹相处,姜杏儿是个话唠,性子又是个活泼的,咋咋呼呼,温楹是与之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姜河小心翼翼的对待,怕说错一句话,怕她觉得不舒服,更怕温楹讨厌他。

总觉得患得患失,怕这样的好事是在做梦,甚至无数次睡醒后,他都有些不可置信,这是真的。

温楹瞥了他一眼,见他眉头微蹙,问道:“二郎有事?”

“我……我总觉得不真实。”一个月前要是有人告诉他,能娶这么个人做娘子,他会觉得那人不是傻的就是疯子。

“二郎莫是想我打你一巴掌?”温楹粉腮含笑,抬头望着他。

姜河心中忐忑被抚平,握了她的手,道:“阿楹,等这稻谷割完,再过半月又可以播种了。”

温楹还在想他会说什么动情的话来,结果竟说起庄稼来。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稻谷割完还有晒谷,打谷,还有犁田,再是播种。”

姜河:“等农忙完,你我的婚期也近了。”

温楹打趣道:“二郎原是记挂着这事,是觉得太快了?”

姜河恨不得明日就是婚期才好。

第 18章 狼狈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山间小路,温楹看到不远处小山坡有棵树上挂着几个桃红色:“二郎,那是不是野果?”

“走,过去看看。”姜河一手牵着温楹,一手拿着棍子在前面探草,且将面前的野草都踩平。

温楹提着裙摆,亦步亦趋跟着姜河。

走近了,二人直直抬头望着。

温楹:“这树也太高了。”

姜河上前拍了拍树干,将衣摆塞进腰带。

温楹忙说道:“二郎不要了,这树有些高,别摔了。”

“没事。”姜河双手吐上口水,搓了几下,抱紧树干,双腿顺势夹上去,大腿用力往上耸,双手上移并抱紧。

温楹在下面看着,只觉得他蹭蹭地往上爬去。

“慢些,二郎。”

姜河自小就下河摸鱼,上树摘果子,淘气的很。相当熟稔地爬上去后,折断了一节树枝,将树梢的野果勾过来。

“二郎,那里还有一个,那个大。”

姜河摘了一个,在胸前擦了擦,咬了一口,甜到头了。

果子咬在嘴里,将那枝节的果子全摘了放胸前兜里,又有些模糊不清嘱咐道:“你走远些,这毛桃熟透了,一碰就……”

“啊!”温楹低讶一声。

姜河吐掉嘴里毛桃,往下看:“阿楹怎么了?”

温楹捂着头,面露苦色。

姜河蹿猴下树,滑溜下来了,三步做一步走到温楹面前,看她捂着头,道:“可是砸到头了,让我看看。”

两人的距离很近,温楹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出热气喷在自己的脸上。

她忙侧了侧身:“我没事。”

姜河将她身子掰正:“让我看看。”

温楹推开他的手,不想在这里跟他拉扯:“我们回去先。”

姜河不看到不放心,一个毛桃有几两重,那么高砸下来,不破皮流血也要红肿,严重砸晕的都有。

更有一些是一开始觉得没事,后面突然就睡着不醒。

“不行,我看完再回去。”

温楹不喜欢他这种强硬的态度,偏不让他看。

姜河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