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了,温婶母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只装一身委屈,想博得温楹的同情。
温楹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直接进屋了。
赵秀月转身也要走。
赵筠跟上来:“不把她们撵走吗?”
赵秀月:“撵她们做甚?她们愿在门口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可别给她们一口水喝。”
赵筠:“我知道。”
这会儿正值暑热,下了场雨并没有消掉这酷热,反而扑面而来的湿热。
她们刚才又哭又嚎,不渴才怪。
温老太太脸皮都皱到一块,她刚才拿头撞门,现在整个人真的晕乎乎的,又热的不行。
“老二家的,我快不行了,先回去吧,那孽障今日是不会随我们回去的。”
温婶母哪肯,心里打算着,老太婆倒在赵家门前最好,也能赖上她们。
“阿娘再等等,为了二郎,你也要坚持住。”
提到小儿子,温老太太眼神清亮许多,只能硬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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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母自打温家婆媳从门前经过就注意到人,见人眼生,不免多打量几眼,见人往巷子里去,便叫小孙子跟着去看看。
知道是去赵家的,抬脚也跟去瞧瞧,她第一时间就知道温家婆媳要来接人。
一拍大腿,心道:这不是要坏事。
赶忙让儿子套了驴车进县城,直接找了姜河,将事说了。
姜河这几日一直在衙里,连觉都没睡,整个人胡茬密布,憔悴不堪。
听说赵家出事了,立马面露煞气,跨上马,直奔赵家。
忽闻马蹄声,温家婆媳都紧张起来,昨日也是突然一阵马蹄声,然后一群官差就闯进家门,不分由说将温叔父给抓了去。
婆媳二人对着巷子张望,忽然一双马蹄停在她们面前,下来个满脸胡腮,双眼猩红,犹如地狱上来的钩命使者。
两手就将她们提起来丢到一旁:“你们是何人?敢来我小姨家生事?”
温婶母被他凶神恶煞样吓破了胆,低声道:“官爷,我们是这家人的亲戚。”
温老太太听他叫赵秀月小姨,便知这人的不孝孙女的未婚夫婿,忙道:“孙女婿,我是你阿婆,她是你婶母,你既要娶我们家温楹,怎能不认得我们?”
温婶母也跟着说道:“对,我们是温楹的婶母阿婆,住在县里。”
姜河道:“原来是你们,你们虐待阿楹,这会儿倒敢找上门来。”
温婶母忙解释道:“我们并没有虐待她,是她自己因父母双亡,伤心过度,才日渐消瘦的,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既没有缺她吃的也无短她穿的。”
姜河紧握双拳,怒道:“你没有拿枝条抽她?没有打她巴掌?没有把她关在柴房?”
温婶母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我……我……”
姜河冷声道:“我不打女人,你们给我滚,再让我知道你们来纠缠阿楹,别怪我手上的刀不与你们客气。”
温婶母看那白晃晃的刀,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温老太太年长,见过世面也多,虽也怕他手上的刀,但仗着自己是长辈,想他不敢真对自己下手。
“孙女婿,我们也不是要缠着阿楹,只是她叔叔昨日遭了难,被你们衙门抓了去,我们也是没法了,这才找上门来,想找她跟你说道说道,能不能将她叔叔放出来?”
温家婆媳本不想将温叔父被抓的事当众说出来,她们原打算将温楹接回家去,再拿温楹婚事拿捏姜河,还怕他还能不出力。
俗话说,衙门六扇门,有理无钱莫进来。
她们昨天光是在衙门打听就花二十两,这二十两就听了个响,人也没见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过还好打听到点有用的东西,知道姜河是温楹的未婚夫,今日才找上门来。
只是好言说尽,温楹不吃她们半点好。
姜河道:“你道放出来就放出来,他买卖私盐,已触犯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