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听了面有所思,面也没吃完,给钱就走了。

黄氏收了钱也不高兴,自开面馆来,还没有人吃不完就走的,这一次就浪费了四碗面,黄氏不由骂了几句狗东西,白糟蹋这么好的东西。

食客出门来到街边树下,对着一个身穿绸衫,略有些发福的男子,低声禀道:“掌柜的,说是用了井水。”

发福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温楹没把食客尝了一口就没吃的事放心上,这种事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钱烧的慌,一是同行来试味道的。

无论是哪种对她们都没影响,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这天夜里,温楹来了月事,整个人都恹恹的,怎么躺都不舒服。

姜河拿了汤婆子给她,关心道:“还疼吗?”

温楹摇头:“好多了。”

姜河掀开被子躺进来,把她往怀里抱。

温楹:“你别碰我。”

姜河知道她怕弄脏了里衣和床,安慰道:“脏了我洗便是了,每回都疼吗?”

温楹点头。

他们成亲也有三个月了,这是温楹第一次来月事,第一月她没来,她自己没在乎,姜河想的是不会有了吧。

那几日他还仔细盯着温楹肚子看,又小心翼翼地问她,女子不是一个月来一次吗?

温楹才说她那事不准,有时候两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三个月。

只是因为当年她第一次来月事,恰好被叔婶打骂,又大冷天的洗碗洗盘子。

结果就是第一天流点血,后面就没出血了。

姜河听完一张脸阴沉着,气不该轻易放了温家叔婶的。

温楹察觉出他的变化,淡淡地问了声:“你可是在意了?”

小姨给她找了许多郎中,药也吃了不少,只是吃药的时候就能准时来,停了还是一样。

天天吃药,温楹实在受不了,也是郎中说过能生养,就是比寻常小娘子难些。

温楹就停了药不再吃了,两三个月来一次,她反而高兴,来月事肚疼,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我只在意你。”姜河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三个月来一次更好,我还能多贪几次。”

揭过此事,温楹只管安心睡去。

姜河却睡不着,把她的汤婆子拿到一边,手覆在肚子上,轻轻揉着。

夜深人静。

许是温楹身子不爽,姜河不敢睡沉了,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一道轻微的声音。

出于做捕快的敏锐,姜河这会儿已经想到是盗贼了,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摸黑拿起放在角落里刀,悄无声息打开房门。

借着月光,姜河定眼一看贼人在掀井盖。

姜河从背后一脚将人踢倒,随之将刀架上贼人脖子上:“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我家中,是想找死吗?”

贼人跪在求饶:“饶命啊!我没干什么。”

姜河:“你半夜要打开我家井做什么?还不快说,小心我手里的刀不认人。”

贼人:“我说,我说,是城东的何掌柜让我往你们井里撒点东西。”

姜河沉声道:“什么东西?”

“是符灰。”

姜河:……

他不信鬼神之说,办过案子里也见过很多请相师,术士,来陷害人的,这次发生在自家了。

“何掌柜想干什么?”

贼人:“何掌柜说了要把你这的生意抢回来,坏了你们的水,看你们还怎么生财。”

姜河无语至极,又问:“为何说我们井水能生财?”

贼人:“白天何掌柜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你们这水好,做出来的面食才好吃。”

姜河心中腹诽,也是个蠢的,才能想到这个方法,偏有人就是相信这些。

姜河用桶打了水,将他手里的符灰倒水里:“喝了它,你就可以走了。”

贼人:……

姜河:“怎么,不敢喝?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