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鹃鼻腔一酸,抬手抹了一把眼睛,铿锵有力地说:“我要为台昌哥和李婶报仇,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嘿嘿嘿……”似乎已经彻底放弃希望,被挑破身份的李台荣咧开血淋淋的嘴,阴险地笑起来,舌头的伤口,令他吐字有些模糊,“老子已经……享受过了这么多年的快活日子,比那两个短命鬼……值多了哈哈哈哈哈……”
“周文禄……你、还有你那几个弟弟,为了那个婊子……一直想杀我,真是蠢货!”他仰着头看向周文禄,疯狂嘲讽着,“杀了我,就能否认他是个婊子?睡过他的人可多了……不止我一个!你都能把他们杀了吗?自欺欺人!他是因为我变脏的吗?他本来就是个脏的!杀了我,他也一样脏!哈哈哈哈哈……”
周文禄面色不便,似乎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但眼神中增添了几分凛冽狠厉。
他站在李台荣面前,一脚踢在他肩膀上的伤口处,将他踢得一个侧倒在地。皮鞋底坚硬,狠狠踩在冒血的伤口上,疼地李台荣一个抽气,说不出话来。
“死到临头还不求我给你个痛快,是嫌我仁慈了吗?”
“秀芸姑娘,麻烦你将刀子递给我用一下。”他也不嫌脏,一手揪住李台荣的发根,将他的头从地上提了起来,接着绕到他的身后,强迫他仰起头,将脖子挺直。
红鹃找不到自己的小刀,便从一旁的刑具里找了一把匕首递给周文禄。
“谢谢。”周文禄拿过匕首,在李台荣颈前比划了一下位置,“我听说割破气管的人不会死,但是会说不出话你的声音我听够了,接下来,就当个哑巴吧。”
刀刃锋利,极快切开了薄薄的皮肉,周文禄下手又准又狠,没有伤到气管两侧的血管,瞬间,气流从脖子前的孔洞中冲出带有腥气的呼呼声,周文禄放开手,李台荣头颅栽倒在地上,口中只能发出沙哑的“咕咕”声了。
“你刚刚说的话,完全错了。我们想杀你,不是因为觉得玉秋因为你变脏了。”
周文禄语气平缓中略带可怜,像是怜悯地在跟他耐心解释非常基础的错误:
“是因为玉秋害怕你,恶心你……你的存在让他不舒服。”
“也因为你总是招惹我们”
“玉秋入了周家的门,早就轮不到你来评价他了。”
“蠢的是你啊,李台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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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有血腥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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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远远听见一声枪响,步子一顿,待两三秒后,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他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将叶面撕出几个缺口,然后用石子压住,接着起身,愈发小心谨慎地往破庙方向去。
他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停在大路外面的车,但不知道是敌是友。应该已经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司机将帽子盖在脸上小憩,他轻手轻脚地绕过车辆,心里也增加了对红鹃信中消息的信任。
今日午后,眼见周文禄出门后一刻钟,玉秋便谎称约人听戏,也独自出了门,但他给采云留了口信,若是晚饭之前自己还没有往家中传任何信息或是信息中提到了某个特殊的词,那就告诉少爷们自己去了城外旧观音庙,还在路上留了记号,方便他们来寻。
出了周家,他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叫了辆车,到城外后又防止醒目,早早下了车,一边留意着路上的情况,一边径直往打听到的旧观音庙的方向去。
他们已经折磨了这个人渣将近一个小时。
周文禄下手很有分寸,毕竟在这之前,他还向穆先生请教过防止人快速死亡,需要避开那些重要的血管和器官部位……甚至防止他因为呼吸困难,窒息死亡,他还贴心地去砍了一节纤细的竹枝,帮他插进气管协助通气。
周文禄早早开枪射穿了李台荣的膝盖和肩肘,令他即使没了绳子束缚也无法大幅度移动肢体,他的脊背、腹部和大腿,成为了新的赎罪地。
四周血腥味令人作呕,即便周文禄动手时已经十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