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明红着脸,低声愤愤:“你们都没跟我说过啊!”
周康毅笑着去拉开竹门,解释道:“大哥说订桃园的位置,我还以为他已经跟老四说了呢……桃园这地方是看戏的,不过都是夜里才演的淫戏,咱们看戏可不是陶冶情操,是为了助兴。”
周承明怔怔的听完,忽然想起自己屋里那本《柳间吟》,那前言里说是“桃园名剧”,顿时红着脸咋舌道:“这、这么说,我房里的那个本子……”
“你看过了?”周文禄笑着点点头,“《柳间吟》是个好本子,桃园改得出了精髓,尤其是最后那幕戏……只可惜每次开演观众太多,控制不好容易出事,只能减少唱的次数。”
周承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玉秋倒是认真地道:“据说那个莺儿基本功很扎实,嗓子也是厉害,叫上一晚声音都不会沙哑。”
“哦?小姨娘来看过?”周康毅问。
玉秋含笑摇摇头:“我没有。以前楼里有姑娘陪老爷来听过,我听她们说的……还说这楼里点个最普通的莺儿雀儿都要二十块。”
周锦宗过去捏住玉秋的下巴,俯身去亲他抹了口红的嘴:“是啊,鸾儿还更贵一点,最便宜也得二十二块,模样比不上小姨娘耐看,声音也比不上小姨娘婉转今晚上小姨娘好好伺候我们,回去我们把点鸾儿的钱都给小姨娘,好不好?”
玉秋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伙计低头把酒水和果品端了上来,大家依次就坐。
周康毅边剥橘子边跟周承明道:“咱们能看到对面走廊上的那些人,他们也能看到我们,来这地方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在这边看到的人,离了园就别跟其他人提了,这个记住了啊。”
周承明点点头:“一定。”
走廊的栏杆中间是空的,能清楚直接地看到几米下的一处戏台。台上的物什已经摆好了,有桌,有椅,有屏风,弄得像个房间,只差戏子还没上台。
周锦宗提议:“中秋团圆夜,大家先干一杯?”
周文禄却笑道:“只喝一杯,小姨娘怕是后头不好过……”
玉秋赧然地抿抿唇,心里有了底数,站起去拿酒壶:“那,我来吧。”
玉秋斟满五个酒杯后,按照顺序一一敬了四个少爷,对方喝一杯,他也喝一杯,一圈喝完,他一个人就喝掉了小半壶。
这酒不太辣,回口甘甜,桃园里的酒除了泡的时候加了养生滋补的东西,端上来之前都会给壶里掺一些催情的药物。玉秋回到中间坐下时,脸颊已经开始红润起来,眼眸里都泛着水光。
一声锣响,这边的戏台上去了两个衣着轻便的人,先是绕着边向四周的观众都作了个揖,然后随着台下伴奏的曲子声,走近台上的家具摆件中,开始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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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捅预备
全家捅(1)
桃园演伺候人的戏子们按照性别分,女的叫莺儿,男的叫雀儿,双儿叫鸾儿。鸾儿的戏因夸张淫乱,往往台上人多又刺激,戏票最值钱,这《情倌儿》就是其中有名的一部。
《情倌儿》讲的是大户人家养的一个书童,本是为了买回来给少爷通房用的双儿,但因生得妖媚,还没等少爷长大,就先爬上了老爷的床。开了荤后淫乱不堪,和宅子里的管家下人,来做客的几个表少爷关系都不干净。后来弄大了肚子,被大夫人发现,勒令滑了胎,结果不日又被抓到了他和老爷厮混,夫人一气之下将他卖进了下等窑子里伺候那些码头搬货的工人。这双儿一开始见到几个男人一起进了他逼仄的房间,吓得又叫又躲,结果被几个高大的工人抓住奸了一轮,渐渐得了趣,后来便心满意足地沉溺其中,安心过上了每日等肏的生活。
这出戏的重头是书童被卖到窑子后的桥段,为了表现书童的骚浪,不会给鸾儿什么缓冲的时间,演工人的要一批批轮着上去的,等安排的人全部肏完才会落幕。
今天这场不是从第一幕开始演的,而是从夫人抓奸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