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努力了……”戚属柯收拾起桌上散乱的书本，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怎么办？”

邓却宁一怔，试探着开口：“那我……”

“只是发牢骚而已。”戚属柯把资料装回书包，站起身，朝他眨眨眼，“我好久没尝到挫败的滋味了，有些感慨……但我自己能搞定，不麻烦邓小少爷操心。”

邓却宁只好硬生生把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戚属柯抬腕看了眼时间，“别让邓小少爷的司机等急了。”

“以后别说这种话。”邓却宁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当初说好的，邓家很多资源你都能享受到，何况只是一个司机。我已经让他加了你的通讯号，但你还没通过。如果你愿意，他就是你的专属司机，只听你的差遣。”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戚属柯沉吟了片刻，“不用这么麻烦，说到底，我只是暂住在邓家的客人罢了。”

邓却宁听到客人二字，心下莫名不快，声音也冷了几分：“没必要跟我客气，就当我给你今天入学不顺利的补偿了。”

“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戚属柯挑眉，“听秉初哥说，秦纵飞被邓小少爷踹了一脚，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没看出来傅秉初是这么八卦的人。”邓却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移开了视线，“我把他送去治疗舱里躺了半天，人就没事了。他篡改精神力测试程序数据，军校那边已经下了处分，停学一年，且毕业后十年内不能参加机甲相关工作。”

“原来是他私自篡改的。”戚属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跟秦纵飞无冤无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谋害我。”

邓却宁突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他：“对了，你之前不是向军校发了申请延后进行精神力测试的邮件吗？军校那边没同意？”

“我确实是发了那封邮件。”戚属柯眸光微动，“秉初哥说，这类邮件会自动分给学生会会长处理。但……戚锦程说，他的邮箱里没有收到。”

“怎么可能？”邓却宁脸上显出一瞬间的错愕，“军校的邮箱不可能出现数据丢失的状况，除非主星的星网全方位瘫痪。”

“但是戚锦程一口咬定，就是没有收到，还向我和秉初哥展示了他的邮箱界面。”

戚属柯走到邓却宁的身边，侧过头看向他：“邓小少爷……会帮我再去问一次戚锦程吗？”

这是自信息素抚慰治疗的那一晚之后，两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对视。

邓却宁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一瞬，但仅存的理智却让他下意识迟疑道：“我……”

“开个玩笑。”戚属柯早有预料，嘲弄般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去问的。”

“司机是在学校停车场那边吧？我先过去等你。”

说完，他便很有眼色地转身离开。

邓却宁下意识想追上去，但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眼底的情绪一时复杂难辨。

在戚属柯离开自习室的前一秒，他内心挣扎良久，终于还是开口叫住了对方。

“这件事，我会先自己去查。”他的声线有些紧绷，“如果真的不是军校邮箱和星网的问题，我一定会去和锦程哥了解情况。”

邓却宁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戚属柯的预料。

“那我就先谢过邓小少爷了。”他转过身，看向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的邓却宁，语气含笑，“相信你……一定能替我找出真相。”

这天之后，两人之间又回到了往常的相处模式。

戚属柯刚进军校没多久就迎来了接二连三的考试，操作类的应付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甚至他还因为完成考试速度过快，远远超过高年级学生，在机械系引起了一阵热议。

但理论类对他来说就有些伤脑筋了。

入学时他强行使用了过度的精神力，副作用便是记忆力暂时出现下降，长篇的知识点记了一天不到就忘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