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扣了不少。我母亲得了精神病，需要昂贵的药物治疗。”戚属柯敛去笑意，语气淡淡，“不过，他讨厌我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抬眼看向对方，声音有些发涩，“没人会喜欢一个私生子吧，我想，你也是。因为我们的初见，并不算很愉快。”

初秋傍晚的余晖顺着窗倾泻了进来，从戚属柯的肩头开始，小心翼翼地吻遍了他的全身。

他站在原地，无意间和邓却宁的视线相撞，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瞬，略微有些难堪地撇过头去。

邓却宁在两人对视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意味，心底竟是不合时宜地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可怜情绪。

对方一身都被暖色笼罩着……眼里的情绪却是冷的。

他短暂愣怔了片刻，随即把这些念头强压了下去。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他为什么会觉得戚属柯可怜？

从他的角度来看，可怜的应该是天降私生子哥哥的戚锦程才对。

但邓却宁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妥协地遵从了内心∶“要合作可以，我需要知道你身为机甲修护师的真实水平，才能答应。在此之前，我会和爷爷说，对你还算满意。”

“多谢邓小少爷了。”戚属柯低下头，微微侧过身，揩了揩自己的眼角，“之后……随时可以联系我。我等着你的考验。”

邓却宁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喉咙里仿佛被堵了一团棉絮，连呼吸都变得滞塞。

戚属柯假意整理好情绪，从桌上扯了一张便签纸，写下自己的通讯号，叠成小方块，交给了小机器人。

邓却宁一怔，面色复杂地从滑行过来的小机器人手中接过纸条∶“戚家不至于连个智能手环都不给你吧？”

“在进别墅之前，我的手环就被管家暂时拿走保管了。”戚属柯垂下眼。

邓却宁无意识地收拢手心，棱角锋利的纸条在指腹上压出几道深深的印记。

直到一声“咔哒”的轻响，打断了他的混乱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戚属柯利落地拿起了桌上的手铐给自己拷上，语气恢复如常∶“不说这些了。现在，要不要看看我对你的信息素抚慰效果如何？”

邓却宁回过神，强装镇定地冷哼一声∶“当然要。”

小机器人很有眼色地滑行到戚属柯身后，替他解开了抑制颈环。

崖柏木气息的alpha信息素很快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邓却宁伸向脖颈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