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日后再没有需要杖责的错,这事就算了。
苏子娴面色惨白地松下一口气来,叩首谢恩之后,同样着人扶出去。
“岳氏亲手伤的豆沙。”皇帝眸色微凛,顿了一会儿,平心静气地道,“不能留在御膳房了,回尚食局去。也杖三十,过完上元自己到宫正司领去。”
岳汀贤后脊顿时一阵凉气窜过,愕然望着皇帝,不太明白怎么能……明摆着差别对待?!
同样是过年不能见血,苏子娴就“先记下,日后有错一齐罚了”,没错就算了,她就得过完上元挨板子去?
陈冀江在旁边也是忍不住撇嘴:陛下您真是一本正经地行护短之事!
岳汀贤不敢问,咬咬牙叩首应了,眼角淡一扫雪梨。
皇帝显然是越罚越重的,从福贵什么事都没有到豆沙罚两个月俸禄,再到她连在御膳房都不能留、还要领三十板子。
岳汀贤心底一缕快意划过,乐得一会儿打听打听阮雪梨的下场。
“奴婢告退。”岳汀贤也叩首退了出去,殿里就剩了雪梨还跪着。
皇帝冷着脸睇她,她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心里可虚的慌了,克制不住抬眸觑了一眼。
谢昭与她目光一触,面色骤沉:“闭门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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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除夕呢,雪梨就这么开始了闭门思过的日子……
很难过啊。虽然若没有这事,她就要去宫宴上累个半死,但同时她也是想看看这一年里规模最大的宫宴是什么样子的。
再说……她未必就一定是去宫宴。前阵子说起过年的事,卫忱说了,若他除夕得空就给她也告个假,趁着巡视带她到皇城城楼上看看烟火去。
现在好了,烟火没有,顶多数数星星等到新年的钟声撞响。
当然了,不止她难过,整个小院里也一点年味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