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地推宋言:“你走,你走!”然后更伤心了,背对宋言缩起来,抽抽噎噎地哭。
此等反复无常,宋言真是很没有办法。
尤里身体不好,要是因此大病一场,他不敢想象。
现在尤里是他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宋言于是上床躺在尤里身边,捧着他满是泪痕的脸,软乎乎地亲他。
“不走,我陪着你,我假都请好啦……不哭,不哭哦……”他细细吻过尤里的前额眼睫,吻他高挺的鼻梁。
他尝到咸湿的泪水,渍得心都疼了。
尤里慢慢平静下来,好歹不哭了,但还是委屈的样子。
宋言侧躺着看他,他就别别扭扭地把脸转过去,小声哼哼。
“你就是敷衍我,就是不喜欢我,要不然怎么……”咕咕唧唧说了几个字。
宋言没听清:“怎么什么?”尤里瞪他,大声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不亲这里!”就把食指摁在嫣红的唇上。
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假装无事发生,哼哼唧唧地转回去。
哦,好歹还有一丝理智。
但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宋言心跳一下。
发情的omega是单纯需要抚摸和亲吻,还是……针对某个人?肯定不能问尤里,要不然他又要哭了。
宋言很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可他没有理论知识的脑袋实在无解。
然后他继续严肃着,很学术的架势。
他坐起来,再慢慢把无力的尤里也扶起来。
尤里茫然看着他,眼睛还红红的。
宋言靠近尤里。
由于比尤里矮一些,他微微仰着脸。
他寻觅到尤里的唇瓣。
然后抿住。
尤里瞪大眼睛。
宋言的吻毫无技巧可言,相对于情欲,更多的是安抚。
他只是笨拙地摩挲,没有津液的交融,甚至呼吸都平稳。
相反的是尤里,他的呼吸潮湿而灼热,洒在宋言鼻尖,带着淡淡竹叶香。
很快,又有一丝栀子香气浮上来,温柔地包裹住那别扭的,清冷的竹叶,它们融在一起,形成一种宋言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使宋言不再孤独地自娱自乐,心里空空的还哼着歌。
那味道告诉他,有人在床边戳着羊毛毡,百无聊赖,等他回家。
这样仰着实在有些吃力。
于是宋言伸出双臂搂住尤里的脖子。
嗯,果然舒服多了。
他这样摩挲一会儿,移开脸来。
他朝尤里甜甜地笑,弯了小鹿似的眼。
“你舒服一些了吗?开心一些了吗?”尤里还呆呆的,闻言,又低落了一点,道:“你就是想我开心,你自己不情愿的。”
“不会呀,”宋言靠在尤里怀里,糯糯地说,“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尤里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宋言道:“真的。”
温热的手从腰间钻进去,顺着腰线向下,一路抚摸到穴口。
尤里敏感极了,立刻发出一声鼻音。
整个下体湿得一塌糊涂。
手指进入堪堪一个指节,立即被柔软的肠肉紧紧吸住,半分前进不得。
宋言亲亲尤里的眼睛:“这个深度可以吗?你身体还没好,我不放心你。”
尤里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不看他。
“你不要……哼……这样吊着我……”他轻声埋怨,却也没有再多要求了。
手指在穴里搅动起来。
宋言尽量用指腹碰触内壁,小心地避开指甲。
他们静静的,没有说话,空气中只剩下粘腻的水声和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偶尔,尤里忍不住哼出声来,急促又媚。
他们像一对交颈天鹅,在阳光和煦的午后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