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宋言乱动的手腕。
宋言茫然睁开眼望向他。
“我不喜欢发情期,尤其是第一天。”
尤里慢慢地,很清楚地说。
“你应该知道,发情期是通过……做爱触发的吧。”
“四个alpha,还是五个?我记不清了。”
“那一次。
我的第一次。”
“我受伤了,很重的伤,没有力气。
烂泥一样躺在草褥子上。”
他回忆着,轻轻笑一声,眼神却很缈远。
“可能比你捡我回来那个晚上还要糟。”
宋言红着眼要去捂他的嘴,哀求道:“你别想了,别想了……”尤里把他的手抓得很牢,另一只手抚摸着宋言的后颈。
“每次发情期第一天,我总忍不住想起那回事。”
“别人精挑细选一天,结婚纪念日,生日什么的,可我每个月都要在被强暴的那个日子发情。”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敏感、哭闹,都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特别好,我不想你自责。
遇见你之前,我的每个发情期都糟糕透了。”
他在宋言湿润的发间落下一吻。
他把血淋淋的过去剖开给他看。
“你的发情期是不是结束了?”宋言带着哭腔问他。
“嗯。”
尤里柔柔地回答,“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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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发情期的尤里还是那个优雅的美人儿。
宋言和他面对着在小桌子上吃晚餐,尤里很仔细地用面巾纸擦干净嘴角,再叠好放在桌上。
宋言托腮看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不由得想起发情期时尤里乖乖张口等他喂饭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来。
“怎么了?”尤里坐在椅子上等他,也微微有了笑意。
宋言摇头,突然想起一回事:“对了,我跟捷琳娜说,让你去扶育所工作。”
尤里的梅花印也好了,他想。
他后知后觉地高兴,挥舞起筷子来:“怎么样?扶育所其实还挺轻松的,你要是来了,以后就是我的同事啦!”这本来早就该说了,但前几天宋言一心扑在发情期这回事上。
尤里眼中闪过一丝\CYZL\惊讶,不过也很开心。
“好啊,那就请多指教了。”
他很给面子地捧场。
宋言咬着筷子,又想起什么:“还有哦,我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哥,记得别露馅了。”
这回是实打实的惊讶了。
尤里略戏谑地挑眉:“我以为你不会说谎。”
宋言脸红,很不服气地强调:“我很狡猾的!”他学捷琳娜的气势凶巴巴地瞪着尤里,企图证明自己。
尤里倾过身子揉乱他的头发。
“嗯,你最狡猾了。”
他笑。
宋言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真是奇怪,为什么被尤里摸过的地方会麻麻的?以前可不是这样。
既然要正式工作了,买衣服的事就要提上日程。
到了休息日,宋言拉着尤里去百货店买衣服。
说是百货店,其实就是街区不远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店面。
帝国号召百姓在战时都节俭些,虽然宋言的贵族同事仍然打扮得精致逼人。
不过听说很多衣料厂都被征用给军队了,人们也不得不节俭。
纽曼帝国偏北,而米拉尔更是在北方的北方。
两人下楼,先拐弯扔个垃圾,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尤里跟着宋言到那个地方,不自主弯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