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尤莱亚弯唇笑道,“元帅并没有为难我。”
楚穗夸张地用另一只手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你打,随便打,有气别憋着,战士们心里也想给你出气呢。”
尤莱亚奇怪道:“我没气啊。”
“那这些天连下三城是为什么?”杰里米问,被楚穗狠狠剜一眼,很怂地挠头,嘿嘿笑起来。
尤莱亚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目光往北边的方向,温柔而缠绵。
“接媳妇。”
他抛下一句话,大步往练武场上去了。
“阿嚏!”宋言坐在窗前的书桌边上,吸了吸鼻子。
好冷哦。
他摸出一件外套穿上,继续整理教学资料。
他有些发愁,虽然手头还攒着一些钱,但没了经济来源实在是不安的。
又放不下幼师这个职业,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窗户嗒嗒地响。
宋言抬头看,好像有人在往上丢小石子。
他有点生气地起身,推开窗户。
老窗子嘎吱一声。
窗台上有一个铁皮盒子。
宋言探出身子,底下没有人。
他把盒子拿进来,吃力地靠在胸前掰开。
五支抑制剂安静地躺在盒底,淡蓝的液体像一个人的眼睛那样温柔。
宋言呆呆地看着它们,眼中泛出泪来。
这世上只有那个人知道他的发情期。
突然间好委屈好委屈,是那种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又发现有人挂念的肆无忌惮的委屈。
战争的不安,工作的失去,似乎都找到一个宣泄口。
宋言抱着冰冷的盒子,放声大哭起来。
,21
一支军队往北行进,穿过光秃的田野,马蹄在混着冰渣的土地上踢踏。
路上空无一人,远处城门若隐若现。
“你说这纽曼帝国真是怂得可以,”楚穗随着马背一摇一晃,“样子都不做做就全跑了?亏得我们还以为在唱空城计呢。”
队列里的士兵都笑起来,看着很得意。
另一匹马上,杰里米拉着缰绳,无奈极了:“你能不能收敛点?奇了怪也来哉,我和尤莱亚带的兵各有各的模样,都不同,你的兵倒是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脾气。”
楚穗大大翻一个白眼,作势去拔腰间的枪:“要你呆在军营你不答应,硬要跟着老子的部队过来,狗杰瑞你一天不拆老子的台会死吗?”一个声音从部队传出来:“长官您娶了斯图尔特少将,堵住他的嘴!”大家又笑作一团。
楚穗拿着枪朝身后挥一挥,吼道:“别给老子得寸进尺啊小兔崽子!”面上却飞起红霞。
她不理会朝她挤眉弄眼的杰里米,转而去找尤莱亚:“尤莱亚我同你说话,他们真是反了天了……哎哎哎,跑什么呀?”她摸不着头脑,只好拿杰里米出气:“都怪你!话这么多,把人家都烦走了!”最前头正要策马而去的军官掉头过来,眼睛里明亮极了。
士兵们头一回看见以温雅儒将著名的兰切斯特上将扬声说话。
“我先走一步,晚些时候再与你们会和!”上将一夹马肚,战马仿佛感知到主人的欢喜,嘶鸣而去。
他的金发在风中飘荡。
楚穗抓抓头发:“咋回事儿?”蔬菜店的老板娘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看自己孩子一样看着宋言。
“又来买菜啊?你表哥好久没陪你来了喔。”
“他回去了,家那边有事。”
宋言挑着橘子,捏一捏,又放下。
“有对象了没?你要急一急啦。”
老板娘又是这句话。
宋言轻轻笑一下。
“有了。”
他说。
老板娘正准备张口劝两句,眼睛一下瞪的溜圆:“诶?什么时候的事啊?婚事定下来了没?”“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