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累了似的吁一口气,这口气吁出来,他像换了个人,脸上好欺负的笑也不见了,笔直的站姿也变了,笑变得嘲讽,站姿变得懒散,这神态这姿势和某人过于相似,是多年来用眼睛、用耳朵、用手、用身体一切感官学来的。
是耳濡目染,深入骨髓。
他用脚勾来一张椅子坐下,后仰靠在椅子里,像很久没休息过的,懒洋洋的,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你们几个说了不算吧,找话事的来和我谈。”
“口气很大啊,你谁啊?”
那男孩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陶挚,像看见什么怪物似的。
陶挚捻了捻手指,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卫杜夫,抽上。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了个名字。
他放松下来就有点谁都看不上的不屑,轻轻啧了一声:“什么小喽啰,左强你们认识吗?”
这名字很明显有绝对的震慑力,几个混混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你,你认识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