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者是他的嗓音有些模糊,而用口罩遮掩。

“我在门外看了你半个小时。”

“看你抽烟,看你玩游戏,看你跟老板聊天,看你给他电影票,看你和他笑。”

“陶挚,你好久没对我笑了。”

“不是上班那种笑,是你对网吧老板的那种笑。”

“你谢他什么?谢他给你地方躲着我,谢他让你不用强颜欢笑?”

“陶挚,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他说话的时候陶挚一直低着头,听他用那种心碎的语气说自己的名字,心口痛得像被人用锥子钻,钻一圈又一圈,要把他的心脏钻空。

在眼泪要落下来的时候陶挚把头埋得更低,看眼泪滴在地上落出水渍,他用力闭紧眼把眼周挂着的眼泪挤出去,然后抬起头,没有到仰视着和孟昀舟对视的地步,就这样平视着,正好看到他的脖子,他一穿毛呢制品就过敏的脖子。

“是我错,全部都是我。”

孟昀舟有很不好的感觉。

“我就是个灾星,我就是个错误,我没有存在的价值。但是你不一样,你有梦想,你花了十多年到今天,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要紧紧拿在手里。”

“所以你让我走吧,舅舅,我走了,你就好了。”

“舅舅,那是你的梦想,你就要去实现!我啊?我没事哈哈哈哈,我有很多梦想!”

“你当演员,我就给你当助理。”

“你当导演,我就给你打场记板。”

“群演怎么了?你当群演,我就帮你买盒饭,群演就不能有助理了?”

那时候他是这样说的,而现在他说你让我走吧。

孟昀舟有时候觉着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出戏,嬉笑怒骂风花雪月的都是戏,自己一个戏里的人,追着那么一个梦,追着追着到头来,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他心硬,但再硬的心也会痛,只是他更会演,声音就不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