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脱衣服,陶挚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摇晃的动作激烈到要把五官都摇错位。
“不想脱啊?没事宝贝儿,小布是自己人,别不好意思。”
陶挚还是疯狂地摇着头,头发上的汗滴甩了孟昀舟一脸。
孟昀舟用手指刮了一点放嘴里舔了,挺满足地撑在吧台上:“我就喜欢小桃子这骚味儿,就那么一点点,我自己吃都不够,还有人等着抢......”说到这里,孟昀舟慢慢撕开这一晚游刃有余的面具,眼睛眯起来的时候,那身戾气瞬间就回来了。
他手伸到后面,手指伸进去,把震动着的跳蛋塞得更深,直抵到凸起的那一点上,摩擦着,碾压着,把陶挚送上灭顶的精疲力竭的高潮。
他的声音却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说,和那个贺盏到底是怎么回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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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挚想起一件小事,一件让他确定喜欢孟昀舟的小事。
那时候他十七,在孟昀舟的攻势下已经软化几年,誓要当孟昀舟最大的粉头,除了学习和打游戏,最擅长的就是吹孟昀舟的彩虹屁。
那时候他搬回孟家的大宅,和孟老爷子孟昀舟住在四楼。他白天上课孟姚瑟睡觉,他晚上放学孟姚瑟开始夜生活,相安无事,眼看着就能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
那时候孟昀舟在《青梅》《悬崖》为他搭就的通天大道上狂奔,已经三十二岁,有人说他起步太晚,有人说他大器晚成,有人那时候就给他套影帝的帽子,也有人翻出他以前演面无表情群演小士兵的视频,说他面相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那时候陶挚考上塞伦堡音乐学院,孟昀舟说你等我会儿,等我夜戏散了,就回去,我送你去机场。
陶挚一晚上没睡,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透过窗子看对面孟昀舟的房间,看见他正对着窗的桌子上摆着一摞剧本,看见他床上摊着几件衣服,是出门时随手扔下的。
那时候他们住在很有设计风格形状并不规则的孟家大宅里,房子像一个漂亮的棱角分明的月亮,孟昀舟在月亮的这个角,陶挚在月亮的那个角,斜斜地对着,陶挚已经习惯性躲在窗帘后偷偷看孟昀舟的房间,看没拉上的窗帘不介意展示给外界的,也看拉上的窗帘。
他知道孟昀舟有时候整晚没睡,有时候很早就起,有的时候看到他在窗边背台词,有时候看不到。
孟昀舟床上有一个扎着缎带的盒子,陶挚看见了,就在枕头旁边、被人宝贝着的位置。
粉色的盒子,银色的缎带,下意识让人想到甜蜜的好吃的东西的外观。缎带上有一张粉色的卡片,陶挚知道他怎么眯眼都不可能看清,但还是想看看。
喜欢孟昀舟的人真多啊,那时候陶挚想。
有跟踪他到小区门口的,站在那里不肯走,说舟哥我爱你。
放在保安亭的礼物总是一堆又一堆,有的像这个一样含蓄可爱,小小的卡片里写着主人的心意;有的太过大胆,在盒子上写着那些会让孟老爷子皱眉头的话语,这时候孟昀舟就低着头,好像被请家长的早恋中学生。
这个是谁的呢?被他拿到房里,应该是很珍视的吧。是粉丝?还是同行?还是自己见过的、孟昀舟的某个朋友?
陶挚不知道,关于孟昀舟他有很多不知道,比如孟昀舟为什么说我是你长辈,我得把你往正道儿上领;比如孟昀舟对孟姚瑟有一种水火不容的痛恨和厌弃,却为什么对他有着融化的巧克力或者黄油一般的温柔。
“我是你长辈。”孟昀舟总这么说,陶挚也总是在心里问,那为什么应该说“我是你母亲”或“我是你父亲”的那两个人,那样轻易地违背了他们背负的称呼赋予的责任呢?
陶挚的父亲叫陶成果,陶挚对他的印象像被泡过的纸,字迹仍在,但字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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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成果是让孟姚瑟染上毒瘾的人这是孟姚瑟无数次在酒醉的咒骂中透露的。陶挚并不全信,因为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