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你来吗’而说‘你来吧’,孟昀舟眼神瞬间冷了。他从来擅长当厨师,而一旦有人要把他放在砧板上,他会格外敏锐。
果不其然万雅妮很快说道:“他是陶挚最崇拜的音乐家、他在塞伦堡的导师,不是吗?”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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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你他妈倒是叫啊!”
女人说话的声音像被烧焦的树枝,起先噼里啪啦,后来声音渐渐小了,化作灰烬。
一旁的男生早已顾不上地上脏不脏,颓丧地靠着墙坐着,眼神空洞像个木偶。
“叫了有用吗?”陈威冷笑一声,不愿再理会邵亚男,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地悔,悔自己怎么就不好好当他的护工,却上了这条破破烂烂的贼船,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算叫了有用,邵亚男的嗓子早已经彻底坏了,叫出去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和陈威能听到,更别提外头的人了。
至于外头,界定里外的前提是里头,而他们来的时候被蒙着眼,无从得知这里到底是哪里,且这个空间称得上巨大,窗户都在离房顶不远的高处,他们俩在里头昏天黑地,自然不可能知道外头是什么情况。外头有人吗?路人还是陶挚的人?他们都不知道。
“你他妈甩上脸了?”邵亚男扬手就是一耳光罩在陈威后脑勺上,看对方死了似的受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更气。“你不想出去了?不想回家了?不想要钱了?”
不说钱还好,一说陈威就上火。
“钱钱钱!快被钱害死了还钱钱钱!”陈威越骂越气,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在了邵亚男肚子上。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一米八多的个头儿,擅长体育,身板儿抵邵亚男这只毒虫三个,这一脚足把她踹出一米远。
“傻逼!”陈威追上去,一脚踩在邵亚男捂着肚子的那只手上。
“孟姚瑟哪儿认识的你这个傻逼?她想和你合伙骗钱真是脑子进屎了!她怎么就不好好当她的大小姐,我他妈到今天这地步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