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雅妮眼神渐渐冷了，像从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渐渐结成冰。精致的美甲在酒杯上发出剐蹭声，她自己不堪其扰，稍稍抽离一些出来，才意识到小提包里手机一直在震动。

陌生号码。

她按了挂断。

好像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刚一挂断，手机提示收到短信，文本第一行便霸道地开门见山。

“陶挚在我手里。”

万雅妮感觉血往上冲，冲得她脸颊很烫，她甚至感觉自己眼睛都红了。

第二句：“被下了药，任人宰割的状态。”

第三句：“雅妮姐，外头好冷啊，东川街这边也没地方可以去，不如我把他扔在街上？这边很乱，他会被人玩死吧？”

回拨电话，万雅妮张嘴说话，都感觉到喉咙里的火气，她甚至不敢拿着酒杯，生怕自己激动的手出卖此刻内心所想。

“你在哪里？”

Brian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放松。

“定位发你......呀，雅妮姐，我还没有加过你微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万雅妮匆匆走到室外，带上蓝牙耳机。

“就这个号码，你加吧。”

那边Brian没说话，应该是在添加好友。过了一会儿万雅妮这边收到好友申请，Brian的声音也响起来：“还是雅妮姐有先见之明，上次给了我你的号码，不然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还能找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