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铐着，无法动弹，只能凭借后脑的痛感感受那个被重击过的伤口，根据他早年的经验，应该是被敲破了。

但有个好消息，从他身体传递到大脑，大概是因为这一下重击，那该死的药效终于下去了，胀得发疼的性器终于安静下来。陶挚使劲闭了闭眼睛，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这才睁开眼，看清屋内的布置，已不是在老屋，他想起被敲晕之前走进来的 Brian，正巧后者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陶哥。”

“你最好别放开我，”陶挚从来没用这么冷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陌生之余Brian竟生出些兴奋。

“我可能会杀了你。”

Brian坐在斜对着大床的沙发上，并未对陶挚的威胁做出什么回应，而是站起身，走到浴室，把手脚和嘴上贴着一层又一层胶带、疼得面目狰狞的陶成果拉出来，扔在地上。

“陶哥，你差点儿就被他强了，我是站你这边的。”说着，他做沉思状，然后很快又道：“我这方面知识不是很丰富，按道理像他给你下药然后自己往你身上坐这种，怎么看还是你是受害者......”

他说不下去了，陶挚的眼神太吓人，像某种未知的危险生物，相比之下Brian曾见过的发疯的孟昀舟都称得上温和。

“你管太宽了。”陶挚这样盯着他，没有眨眼，因为药和受伤等一系列原因，眼睛很红，于是便呈现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Brian勉强打起精神，甚至为了显示他的从容，耸了一下肩，但动作有些僵硬。

“还好吧，各取所需，我也是被逼急了。”

被逼急了，陶挚被他这个说法逗笑。什么叫被逼急？陶挚想，Brian大概对真正的被逼急毫无概念，只是想要什么资源而已，这远远不是任何程度上的被逼急，而陶挚作为一个曾经不止一次在悬崖边挣扎的人，恰恰是这一领域的行家。

“没到生不如死，就不叫被逼急，只能说是黔驴技穷。”

Brian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不敢对视，只能故作轻松地看着陶成果，在心里想下一步的对策。敲门声响起，他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长气，站起来去开门的动作轻快得不像话，如果不是陶挚看着，他甚至想哼歌。

门打开，并不见万雅妮，Brian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陶挚打乱了节奏，失掉了最基本的警惕，都没问一问来人是谁，就开了门。

但他稍微冷静了一点，看清来人，便又松了一口气。

来的这女人是万雅妮的助理，Brian在公司见过。

他便打招呼：“张姐。”

张姐来之前当然被告知Brian不是什么好鸟，此时面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态度，进门的时候两人一碰，张姐立刻动作很大地拍了拍和Brian相触的那一块衣服。

张姐走到房内，扫一眼瘫在地上的陶成果，撇一下嘴，然后把视线落在被铐在床上的陶挚身上。她用食指指一下陶挚，侧目看 Brian，道：“你打他了？”

Brian被她问得有些没底气，搓了搓手：“他当时中了药，疯了，我制不住他，就敲了一下，就一下。”

张姐似笑非笑地：“敲一下可敲不成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Brian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我刚看过，血已经止住了。”

“他手怎么回事？”

“他自己弄的。”

张姐微不可查地点一下头，把提包扔在沙发上，反客为主：“你可以走了，工作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最近专注梦想训练营就行。”

“不是，我......”

张姐抬眼看他：“梦想训练营会让你顺利出道，组合那边也会给你解约，过错方会是Keanu，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什么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往陶挚的方向看，看到对方满脸嘲讽的笑，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眼神深沉，像是能看到他们俩卑劣的内心。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