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舟连忙停下动作,摸摸他耳后的纹身。
“宝贝,是我,别怕,别怕。”
陶挚无助地挥了一下手,孟昀舟连忙抓住,然后一手脱下身上的衣服,把陶挚的手按在他背后的刺青上。
‘陶挚’两个字,陶挚用力按压着,终于发出安心的呼吸声。
孟昀舟身下一挺,进入了他。
被他撑满的满足感让陶挚终于卸了力,挂在他的身上,像母亲怀抱里的婴孩一样,安心地阖着眼。
嗨 耳朵后面有纹身的小怪兽
给我你手
孟昀舟拖着陶挚受伤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张开五指,搂住他的后脑勺,拇指和中指无名指便正好放在他耳后的纹身上。
而陶挚的手也正印在他背后的纹身上。
仅仅单一的动作,却让他和陶挚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充实,仿佛被拼在一起的两块碎镜终于被人以胶水粘合在一起,密不可分、毫无间隙。
看什么墙 看我
冰激凌放掉拉我的手
或做香烟在你手中逗留
一根的时间就足够
我好像看见你蹲在墙头
像鸥又像孤傲的猫在城市巡走
你不需要米饭
我却什么都想给你足够
豆浆很快就冷完全不够
天冷我为你暖手
看我
看我......
射的时候孟昀舟捧起陶挚的脸,轻吻他的眼皮。
“睁开眼睛。”
陶挚把眼睛睁开,孟昀舟便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直播间里Keanu的吉他停下,夏阳在余音里近乎清唱地唱出最后两句词。
爱有多少种 我数不清 但都归你独有
我想你从前今后 我想现在亲吻你眼眸
(37)
(37)
比他们以往柔和很多,但等孟昀舟结束、捧着陶挚的脸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犹如跨过茫茫时间的吻,陶挚便已经睡着了,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
没带套,两人结合处一片粘腻,孟昀舟用手指沾了点儿从陶挚穴口流出来的液体,仿佛看到他身体里的血,从他心里经过他的身体流到陶挚体内,然后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完成一次毫无嫌隙的循环。
Said you'd always be my white blood
Circulate the right love
Giving me your white blood
I need you right here with me…
(Oh Wonder《White Blood》)
孟昀舟用被子包住陶挚,抱着他走到浴室门口。他打开浴室的门,五个人像五只被关进笼子的鹌鹑,瞬间骚动起来。
孟昀舟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吐词依旧很清晰,因此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危险。
“滚去客厅等着。”
万雅妮笑一声,仿佛脸上被缝了线,笑得时候整张脸都拉扯得很怪异,她说话的声音也远不如往日那般清亮,而像是封闭焚烧许久的老火炉,闷闷的、哑哑的。
她转身就往门外走,助理张姐跟着,经过孟昀舟的时候学着万雅妮的样子朝他怀里熟睡的陶挚鄙夷一瞥,孟昀舟冷笑一声,脚尖一转,拦在万雅妮身前。
“我说让你们走了吗?”
冷笑之后,孟昀舟脸上不再有任何和笑沾边的表情,整个人冷若冰窟,一张嘴,就是压抑已久的血腥味。
万雅妮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恐惧,她看着孟昀舟,但面前的人却不是孟昀舟,是一头披着孟昀舟的皮的怪兽,吃人的,一张嘴就是血肉。
万雅妮不敢再看,闭了闭眼,眼珠子在眼皮的掩护下狠狠的、不甘心地动了几下。
“舟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