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舟很快发了陶挚的第二个独奏视频,附言:“孟昀舟超爱。”
一周后《君子》的发行方抽了几位幸运粉丝去剧组探班,正好碰见孟昀舟拍完上一场,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戳手机,其中有一位小云朵大胆发问,请问舟哥是在看陶挚的视频吗?
孟昀舟闻言笑着举起手机:“在塞伦堡的朋友们有福了,下次再遇到怪兽乐队的快闪表演,请全程录像好吗,不要逼我求你们。”
在塞伦堡的小云朵纷纷觉得自己肩负使命,胸前的红领巾迎风飘扬。
那位粉丝说舟哥你是在打广告吗?孟昀舟说是,我是陶挚毒唯,所有人都给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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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舟哥你是喜欢古典音乐吗?”
“他倒是想喜欢,他的文化水平不足以让他欣赏得了啊。”
“导演,杀青了您就是这么对我的是吧?用完就扔啊。”
“那程导,您有听怪兽乐队的音乐吗?”
“听了啊。”
“那么您的评价是什么呢?”
“按道理讲,我没有资格评价,毕竟隔行如隔山嘛,不过大家想知道我的想法的话……哈哈,我先卖个关子,不久后大家就会知道了。”
“你男人就在你面前了,你还看视频是什么意思啊?”
陶挚这会儿是最没底气的时候,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吓得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
孟昀舟在他身边坐下,从购物袋里拿出买来的烧伤膏,抓过他的手臂,拧开药管儿。
“我要是没提前来,你是不是就任着这一串儿燎泡挂在这儿,等着它们自己破了、烂了?”
刚挑破的燎泡,别说擦药了,吹口气都疼,孟昀舟沾了药的手指还没碰上去,陶挚就下意识把手臂往回缩。
孟昀舟没说话,低头咬着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狠狠地吻。陶挚醉氧似的一下子就晕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勾着孟昀舟的脖子,像坐旋转木马似的,晕晕乎乎、上上下下。等孟昀舟松开他,他还迷迷瞪瞪地张着嘴,后知后觉睁开眼睛,水蒙蒙的一片。
孟昀舟坏笑着把药管拧上:“没吃饱?”
陶挚回过神来一看手臂,药居然都已经擦好了。
孟昀舟收了笑,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桃子,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我是打心眼里不想你离我这么远的,但是从一个舅舅的角度,我又发自内心为你在这里这副光彩夺目的样子高兴。你知道,有时候我作为男人的那一面会占上风,所以你如果再不好好照顾自己、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可能就会再发一次疯,把你抓回去锁在家里这种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陶挚点点头:“我知道的,对不起,舅舅。”
孟昀舟倾身亲吻他的额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该跟你自己说对不起,你得对你自己好,比对其他人对我都要好,你得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这样我才能放心让你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这次纯属意外。一个寻常的周三,陶挚照旧八点出发去琴房,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忘了带钥匙,而恰巧那天一起的同学请假,只能回住处去拿钥匙。
拿了钥匙往回走,越靠近学校警笛声越重,没等陶挚反应过来,一个燃烧瓶在他不远处爆炸了。
手臂上燎了一串泡,这会儿交通已经管制起来,陶挚一琢磨,去医院既没必要也不方便,便草草处理了一下,按部就班去琴房练习,甚至练着练着有了作曲的灵感,直接熬了个大夜,弄完就睡在了琴房里,第二天起来继续,连饭也没吃直接到了傍晚,被人砸响琴房的门他才如梦初醒,打开门一看,风尘仆仆的孟昀舟,头发乱糟糟胡子也没刮,衬衫皱巴巴的有一半扯了出来也没管,猛地抱住了他。
“怎么不接电话!”孟昀舟咬着牙,力气大到能把人勒死。
“我……我手机没电了……”
“你吓死我了桃子……”
孟昀舟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