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也不是适合这样走路。”
舒聆没有拒绝,火炉子的火熄灭,一出门又是阵阵凉意,段野侧身站着,给他挡了一半的风。
他又一次坐上了硬板车,不过这次不一样,段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个枕头出来,放到了硬板车的凳子上。
他说:“这样坐着就不难受了,昨天你在后面坐得应该挺不舒服的,一直乱动。”
舒聆不好意思地揪着围巾:“没关系的,本来就很麻烦你......”
段野没有说话,拍拍凳子,舒聆便爬上了车,坐在那个枕头上,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意,丈夫去世后他被段宜泽伤害得太深,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温柔的呵护了。
硬板车又吱吱呀呀地把怀孕的美人儿拉走了,段野蹬得很快,一路上还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看来他人缘挺好。
还有个小男孩大喊:“段野买了个媳妇!”
谁知段野直接停了车,作势要走下来揍他,小男孩的妈先动手了:“什么卖不卖的,你以后要当黑社会啊?”
到了诊所,舒聆进去买药,出来后发现段野还在原地。
“我送你回家。”段野说,“还有要去的地方吗?”
“不会耽误你打工吗?”
段野还是沉默地拍拍凳子。
舒聆刚想说谢谢,余光扫到一家店,突然停住了,局促地在原地辗了辗脚后跟,红着脸说:“我,我还有个地方去,你先走吧。”
段野道:“我可以送你。”
舒聆脸色更红了:“就在这附近,没事的,我不想耽误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