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聆和他怀里抱着的宝宝,段宜泽挂上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妈妈。”
他脸上被段野揍出的伤口结了痂,找到舒聆后他开始吃东西了,虽然还是失眠,可是过得已经比以前好,现在脸上已经没有那般消瘦的模样。
舒聆一见到他,又哭了,委屈道:“你早就知道了。”
段宜泽温温柔柔道:“我也是那天才知道。”
舒聆没能找到他话语中的漏洞段宜泽是怎么一眼认出来段野就是弟弟的?舒聆这个亲生的妈都没看出来。
他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些,段宜泽看似温和实则强行地把他拉进了车,又看了看孩子的样子,对这个小孩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这是妈妈给自己生的孩子,段宜泽可以忍受他的存在,他问道:“他有名字了吗?”
“舒荆,”舒聆说,“荆棘的荆。放我下车。”
段宜泽答非所问道:“还好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多日不见,段宜泽的手上还残留着伤疤,新肉长出来,像一道道荆棘盘桓在上面,段野当时把他打得很惨。
舒聆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好你怀的是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的孩子,而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孩子。
见妈妈面色苍白,段宜泽有种得胜的喜悦:“跟我走吧,不跟我回去,你还能去哪呢?我会派人照顾我失散多年的弟弟,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再让你们相聚。”
舒聆想要打开车门的动作停下,坐在副驾驶小声抽泣起来,他又想起了昨天刚知道真相时的痛苦,只能心甘情愿地再次依附在恶魔的身上。
几个小时的车程,段宜泽的车上准备好了婴儿用品和快餐,小宝宝很乖,舒聆很怕他路上饿了要吃奶,他现在做不到在段宜泽面前袒露胸乳喂奶,这么久不见养子,他对段宜泽都有点陌生了。
段宜泽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景色越来越熟悉,舒聆的心也越来越沉。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段野那里,他们两个都没有配备手机,但是有着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他不知道段野会不会来找自己,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段宜泽没有把他带回那个恐怖的空旷的别墅,而是回到了段宏买的那个房子。
坐了太久车,舒聆下来的时候有点头晕,段宜泽从他手里接过孩子,稳稳地抱在怀里,舒聆迷迷糊糊地抬头仰望他,措不及防地被他牵住了手腕。
开了门,室内并没有什么灰尘,可能段宜泽派人打扫过了。
里面的设施很眼熟,这是舒聆住了十几年的家,他左看右看,触及那些熟悉的东西,忍不住眼眶微热。
兜兜转转,还是这个结局,费尽心思逃离了养子,结果又落回他掌心。
...
段宜泽准备得很充分,舒聆看他安排了段野那边的事,稍微放了心,段均祁曾经的房间被闲置,现在又改成了婴儿房。
舒聆把清出来的东西收进了杂物间。
改造的事情段宜泽从来没和舒聆商量,毕竟当初他扔掉父亲的遗物这件事也从未和妈妈商量过,弟弟的痕迹彻底抹去,舒聆没说什么,他看到段野相关的东西就会觉得伤心。
又想念,又愧疚。
段野在做什么呢?是不是现在已经找他找疯了?虽然他已经留了信,可是段野肯定生气极了,要是以前,舒聆早就凑上去亲他抱他,脱了衣服求他干,只希望他心情好点。
“妈妈,”段宜泽敲敲门,“吃饭了。”
他没等回音便打开门,舒聆扭过身躲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于是就这样僵着,他正在给孩子喂奶。
小宝宝很懂事,饿狠了才哭,舒聆抱抱他,把衣服掀开,露出白嫩嫩的乳,乳头有些溢奶,没有段野给他吸,奶水胀得太多,让他的乳房有点疼。
乳头被小宝宝吸住,轻轻吮吸,奶汁的味道让孩子露出笑容,看着面前最喜欢的妈妈,舒荆吃奶的动作也安静了些许。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