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解决问题。
舒荆正好半岁,舒聆带他去上了户口,从此,舒聆是他的妈妈,段野是他名义上的爸爸。
回到家时,家里一片漆黑,段野把孩子抱着,现在已然成了一个合格的奶爸,舒聆拿着一些证件,打开门,疑惑道:“宝宝还没回来吗?”
家里没有开灯。
段宜泽这几天很少在他们面前出现,舒聆为了顾及他的想法,在他在的时候尽量不和段野太亲近,即使如此段宜泽依旧阴沉沉的。
好像有什么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段野不关心他,接过舒聆手上的东西安置好,又去给孩子换尿布。
过了两个小时,段宜泽还是没回来,而且他的房门紧闭,舒聆突然有些心慌,拿出手机给养子打电话,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铃声居然从房内传来。
舒聆敲了敲段宜泽的房门:“宝宝,你在吗?”
无人应答,舒聆急切地敲门,然后又去找钥匙,可是段宜泽的房门钥匙向来只有他自己保管。
段野轻拍他的肩,让他别害怕:“别急,你离远点。”
他心里也有些预感,待妈妈退后后,他朝门锁猛踢一脚,一下子把锁给踹开了,门朝墙壁一撞,屋里也是乌黑一片,段宜泽的手机正在亮着,而他自己缩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毕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怎么会不担心?舒聆赶紧跑进去,轻轻推了推段宜泽的肩膀。
见他不动弹,舒聆急得都要哭了:“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
段野走近时,段宜泽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如一潭死水,看了妈妈一眼,又疲惫地合上。
舒聆摸了摸他的头,试探他有没有发烧,额头烫得吓人,他正想出去找退烧药,又闻到一股血腥味。
段宜泽的床单上居然有暗沉的血迹,舒聆的心重重一颤,掀开他的被子,竟看见段宜泽手上层层叠叠的刀伤。
他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段野迅速抱住他,捂住妈妈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场面,随即便是一阵厌烦,知道段宜泽又要用他惯用的手段。
小时候便是如此,如果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定要装可怜来博得妈妈的疼爱,弟弟被抱着哄过一会儿,他定要去家门外把自己的膝盖摔破,才能让妈妈也抱抱自己。
他也知道这样自伤身体的办法,只有对爱他的人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