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纵火的恶意。
平静下来没几秒,他看到了妈妈和一个男人并肩的身影。
他的眼睛总能迅速地从人群中找到妈妈,妈妈的身材很高挑,皮肤白,他出门的时候总把胸部裹平一些,但是回到家又会难受地抚摸被勒红的乳肉。
这样的妈妈,和方书均走在一起。
段宜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他跟在他们后面,呼吸急促,睁大眼睛看着妈妈和方书均亲亲密密。
“......聆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上次......”方书均的声音传来,“上次我说了让你不愉快的话,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舒聆道:“没关系,说清楚就好了。”
衣服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方书均突然抓住了舒聆的手,说:“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愿意照顾你,我一直在等着”
“妈妈。”
舒聆猛地甩开了方书均的手,被儿子看见这一幕让他羞愧得脸都红了,好像丈夫刚刚去世,自己就耐不住寂寞要找男人了似的,对上段宜泽不善的表情,舒聆更加心虚起来。
方书均还想说什么,舒聆就赶紧推开他,说:“我没有再婚的打算。”
方书均也急了,他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塞到舒聆的手里,还想说什么,可是舒聆马上被另一个人拉到身边。
段宜泽想发火了,妈妈回到儿子身边,牵住了儿子的衣角,有些害怕地摇了摇,他的一股怒气又顿时泄了,牵住妈妈的手,对方书均说:“多谢方叔送我妈妈回家。”
他客气地点点头,眼神却冷得像冰,舒聆也不想多说,被段宜泽拉着走了,只留下方书均站在原地,怅然觉得自己又将事情搞砸了。
...
舒聆回到家,段宜泽蹲下来让他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帮他脱鞋。顺便把方书均送的礼物随便扔到玄关鞋柜上。
白皙柔嫩的脚掌被鞋沿磨红了一些,段宜泽给他揉了揉,又拿了拖鞋给他穿。
舒聆早就熟悉了被家人如此照顾,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目光一滞,赶紧跑进屋里到处逛了逛,表情变得惊慌起来:“宝宝,家里少了好多东西。”
段宜泽“哦”了一声,说:“我扔了一些东西,妈妈,爸爸都已经去世了,我不想看你这么颓废,与其睹物思人,不如都扔掉的好。”
舒聆的眼霎时充满了泪,他剧烈喘息着,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给我买的花瓶,还有他的茶杯,都没有了......”他想到什么,慌张地跑去卧室,翻开衣柜,段宜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忍耐着笑意。
衣柜里属于段宏的衣服都没有了,舒聆崩溃地在衣柜里翻找,最终也没有找到丈夫的一件衣物,他又看向那张婚床,上面的大衣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