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在旁打着圆场,“季大,你先把门给我们开了,起码也让我们进去讨杯茶喝对不对?”

他们隔着门口喊,原本还睡着的岁岁也醒了。

她从屋内出来,便看见了篱笆外的三人,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立刻看向季平安。

季平安本是想着怎么拒绝对方,结果便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拉。

她低头看过去,便看到在她腿边的岁岁:“怎么了岁岁?”

“阿姐……”

她之前就见过这几个人,每次阿姐和他们出去回来,都是醉醺醺的。

若是今天阿姐回来,会不会又变成那个爱打人的阿姐?

岁岁不想让阿姐和门外的人说话,但又担心说出来会让阿姐生气,于是最后只能弱弱地喊了句阿姐。

季平安却以为,岁岁是害怕几个人,当下更不想搭理对方了。

她往门口走了几步,隔着篱笆门道:“我说了今日有事,往后也不会再去喝酒,你们且回吧。”

这句话说出来,基本就是要断交的意思,门口的三人当即就变了脸色。

许久没有开过口的巩荣,这时脸上带了抹笑地问道:“怎地,你这是家中有了坤泽小娘子,连喝酒都不能去了?”

话音落下,他旁边的两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咱们季大还怕家里坤泽呢?”

郝大摇摇头,刻意拿捏着腔调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看看季大的坤泽,比我们在县城里看到的不知道要好看上多少倍呢,家里有这么个娇娘子,也怪不得季大看不上我们了。”

话虽然是对季平安说的,但是自始至终,巩荣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沈之虞,眼神还有着藏不住的惊艳。

他倒是不知道,穷乡僻壤地大柳村,还能生出这么个美人。

若是说之前,季平安对待几人的态度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只和对方划清界限便可。

但现在,听到巩荣的这句话后,她却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了。

且不说,她的好感度和生命值都绑在沈之虞身上。

单是路上碰到巩荣这种随便调戏的无赖,她也是看不过去的。

季平安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将篱笆门打开道:“你们把嘴巴放干净点,若是再说出这种话,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心里默默给对面三个人点蜡。

她都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沈之虞此时的眼神会有多么冷。

当然,眼前这三个人的容貌估计对方也会记得清清楚楚,方便日后清算和报仇。

巩荣听到这大话,眼神才不舍地从沈之虞的身上挪开,他不屑地笑着问道:“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在他们当中,三人家里都比较富裕,尤其是巩荣,但是季平安的家境却差点意思。

他们接纳原主,也是因着她是乾元的缘故,再加上能把跑腿干杂活的事情交给对方,才接纳了原主。

如今听到季平安说要对他们不客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根本没有人相信。

“是啊,我和郝大都好害怕啊,怎么你要打我们三个吗?”

“季大也是摆上谱了,让我还以为是县衙里面哪位大老爷来了呢,你说是不是?”郝大已经在旁开始捂着肚子笑。

他们三个人笑的格外嘈杂,季平安等了会儿,安静下来才问道:“笑完了?”

她揉着手腕,微微侧了侧脖子,语气平静,无形之中却又一种气势。

巩荣有一瞬间被她吓住,转念却想到对方平时的样子,重新放下了心。

他冷哼一声道:“你若是不想和我们交往也行,把欠我们三人的酒钱还来,一共五两银子。”

“若是没有银子”,巩荣的语气一顿,随后便用手指着季平安的身后,“你拿身后的坤泽来赔罪也可以,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季平安直接把巩荣的手“啪”地一声打掉,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