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虞微微皱了下眉,“你们这种关系,也能算作朋友?”

最多只能算狐朋狗友罢了。

季平安笑了下,和她的想法相同,“你说得对,不过他们的脸皮可比我厚多了。”

沈之虞微微挑眉,说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季平安夜不是个脸皮薄的,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说过,她是对方的坤泽了。

季平安哎了一声,“我比他们还是要强上许多的吧。”

说完,她看向两人中间的岁岁,问道:“岁岁,你觉得阿姐是不是比之前的坏人好多了?”

岁岁这些天下来,已经完全被季平安收买了,闻言立刻点头。

沈之虞自觉忽略,又问道:“那为何他们要派人跟踪你?”

季平安道:“他们上次被我打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暂时没办法亲自打回来报仇。”

“若是想要在县城里说我背叛朋友,那他们被打的事情自然瞒不住,这样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他们打不过我了,所以他们不太可能做这件事情。”

“两件事情都做不了,他们又想报复我,就只能跟踪我,看看我最近在做什么,然后给我捣乱。”

沈之虞很聪明:“打猎?”

“应该是。”

“我这几天来县城里卖猎物瞒不住,他们也不敢上山,只可能去肉铺老板那里,让他不再收我的肉。”

“打来的猎物卖不出去,还容易烂在手里,他们报复自然也就达成了。”

坏人想做坏事,无非就是破坏对方关心的、在意的事情。

沈之虞很容易找到漏洞:“肉铺老板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季平安倒是没有立刻回答,语气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怎么问这么清楚?”

沈之虞清冷的视线和她对上,“我只是关心之后如果没有钱,你会不会暴露本性。”

季平安:“……”

她回到刚才的话题,“巩荣家里有亲戚在县城里面做官。”

“什么官?”沈之虞问道。

提到官衙后,她的脑海中便闪过一连串的信息。

县令,京县县令为五品,其余县令为六品或者七品,督促负责税征、农业生产、户籍管理等。

县丞与县令分掌农业和巡捕牢狱等工作,八品官。

主簿,九品官,负责县城里面的各种文书的管理,比不上县丞和县令,但在县城里也算很有地位了。

季平安道:“这我不知,只听说是在县衙里面做官。”

原主到底是被巩荣他们当小弟使唤着,只告诉她是个大官,因此原主也更加愿意追随巩荣。

但这官到底多大,却是从来没有和原主提过。

沈之虞垂了下眸,若是县令一类,肉铺老板为了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很有可能拒绝收季平安的猎物。

毕竟县令一句话,就可能让他在城里做不下去,猎户却是不缺的。

但沈之虞看着季平安云淡风轻的模样,总觉得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她想问问季平安是怎么解决的,却又想到刚才她多问几句,季平安都能误会成是她在关心对方,于是想问的话也重新咽到了肚子里。

季平安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挑眉安慰道:“放心,他们难不到我的,往后能挣到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沈之虞只冷淡的嗯了一声,岁岁却在旁边捧场道:“阿姐好厉害。”

“那可不是。”季平安勾了下唇角,觉得可以原谅刚才岁岁给她戴兔子发簪的事情。

说完她才看向沈之虞,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要怎么挣钱?”

哪怕不用像岁岁这么捧场,起码也要问上两句吧?

只嗯了一声,仿佛她说的话是在画大饼一样。

沈之虞问道:“你之后挣的钱是要给我吗?”

言外之意,既然不是给她的,那她又为什么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