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主动调整姿势。他把腰抬高了一点,手撑着桌面,方便自己用力,试图通过微薄的主观能动性获得更多快乐。
他还在想邢钧是完美老公这件事。想来想去,略过一系列物质条件,铭刻在他脑海里的,居然是那天晚上11点,邢钧在洛杉矶的别墅里,和欧洲人开会时的画面。
屏幕上又有欧洲人,又有中国人,还有美国人。面对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合作方,邢钧谈起技术细节时那样从容不迫。面对客户刁钻的提问,他也能毫不变色,侃侃而谈。
和邢钧在生活里,动不动就阴沉着脸的模样,一点也不一样。
邢钧还说,他的目标是登上TIMES封面,成为TIMES年度人物。邢钧一直很有目标感,也知道怎么为了这个目标努力。
而他自己,就做不到这一点。
即使知道自己要捞钱,即使知道自己想要把妹妹接到美国来读书,即使想要在其他人面前装出文艺高贵的模样来满足虚荣,时雪青也始终不知道,自己未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和邢钧,好像完全不一样。
邢钧工作时看起来好认真,好有目标感。被有力的大手抚.摸着细腰,时雪青浑身发热,心里却恍恍惚惚地想着,如果能和邢钧这样的人结婚,会不会产生一种自己的人生也很有目标感的错觉。
譬如,自己也在为一个伟大的目标做辅助的错觉。
婚姻是稳定的关系纽带。有了婚姻这层暧昧的面纱在,那种错把他人的目标当做自己的目标的感觉,也会更强烈吧。
这种光荣感应该会让人忘记……寻找自己的目标,会给自己带来的苦恼。
邢钧的手停下了。时雪青坐在餐桌上,衣衫狼藉。他衬衫的扣子全开了,雪白的锁骨和腹部全露出来,肌肤上还残留着青青红红的痕迹。
他眼眸迷蒙地看着邢钧,自腰侧漫起的炽热尚未消退,视野里的邢钧却低着头,帮他把解开的纽扣一个个扣上。
?
邢钧开始做人了吗。时雪青一下子清醒过来,十分惊讶。
邢钧:“去酒店吧,还没在浴缸里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