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不放心:“我能进去看看陆叔叔与谢伯伯么?”

她口中的“谢伯伯”指的是昏迷不醒的谢君川。

靳玄野咬了陆厌的锁骨一口:“让她进来罢。”

“不……不必了。”精神愈紧张,身体便愈敏感,陆厌见自己脏了靳玄野一手,蹙眉道,“不许乱动,安分些。”

“何为乱动?”靳玄野坐起身来,将陆厌圈在怀中,进而提起了陆厌的腰身,再放下。

“你……”陆厌没法子,“俞姑娘,改日罢。”

俞晚真心实意地道:“玄野哥哥的师父与师叔,我自当尊之重之,如今玄野哥哥不在,我想看看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有何不可?陆叔叔的嗓音听起来像是患了重病,而谢伯伯更是昏迷不醒。昨日,我来拜见陆叔叔之时,陆叔叔还好端端的,怎地今日竟病得如此严重?陆叔叔能否告诉我是何病?我好下山去,遍访名医,来为两位长辈治病。”

德高望重的长辈……

俞晚倘使目睹德高望重的长辈被其意中人弄得淫.荡不堪,会作何想?

“靳玄野,我乃是你德高望重的长辈。”陆厌满心愧疚,身体却温顺地任由靳玄野摆布。

原本靳玄野该与俞晚天长地久,靳玄野分明是他从俞晚处偷来的。

“我抱的便是师叔这般德高望重的长辈。”靳玄野促狭地道,“师叔眼下早已没有半点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模样了。”

是啊,我哪里还有半点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模样?

“我门中的仇大夫医术不差,我无事,师兄想来再过些时日便会醒来,俞姑娘毋庸操心,且先下去罢。”

俞晚迟疑地道:“当真无事?”

“当真无事。”陆厌答道。

俞晚恭敬地道:“那我明日带着玄野哥哥来见两位长辈。”

你的玄野哥哥正在我体内……

陆厌怅然地叹了口气。

靳玄野昨日已然同俞晚说清楚了,而今虽对俞晚有愧,但不多。

他掀翻陆厌,按着陆厌的后腰,让陆厌背对着他,而后便横冲直撞了起来。

俞晚隐约听见了“吱呀吱呀”的声响,并未放在心上,径直离开了。

陆厌被靳玄野掐着下颌,在靳玄野覆下唇前,他端详着靳玄野道:“迷途知返可好?”

“不好。”靳玄野反问,“师叔顺从自己的身体,与我永结同心可好?”

陆厌默不作声,被靳玄野吻住了。

他欲要挣扎,又被靳玄野扣住了双腕。

便如此白日宣淫罢。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做,待云收雨歇再思量罢。

“娘子,娘子,娘子……”靳玄野不再唤“师叔”,改唤“娘子”。

陆厌在一声声的“娘子”中,愈发沉沦。

他要是真是靳玄野的娘子,能不被靳玄野抛弃,能为靳玄野生儿育女该有多好?

日头西斜,他窝在靳玄野怀中发怔。

他几乎衣不蔽体,靳玄野亦然。

靳玄野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陆厌的发丝,喟叹道:“娘子,我好生舒服,娘子呢?”

陆厌不看靳玄野,亦不说话。

靳玄野吸.吮着陆厌的侧颈道:“我听闻辟谷多年的娘子要了卤牛肉做午膳,娘子必定对我思之若狂罢。”

对,他要了卤牛肉做午膳,然后吐得昏天暗地。

紧接着,陆厌又记起自己曾被靳玄野用南阳玉簪贯.穿心口,亦曾被靳玄野命令吞下剑柄,掰开双足,望着铜镜中淫.靡的自己……

他这一生总是难偿所愿,他爱娘亲,娘亲为了养活他,死于花柳病;他投奔父亲,却发现父亲是个人渣,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信赖师父,师父却将他做成了药人;他与师兄相依为命,师兄却被傀儡丝害得昏迷不醒。

这场露水情缘再继续有何意义?

不如了结了罢?

那样的话,俞姑娘,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