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裴子辰跟着恭敬行礼,仿佛昨夜在她背后放狠话的人不是他。

“来了。”

江照雪说着,笑了笑,让裴子辰慕锦月随意坐下后,招呼沈玉清坐下到旁侧椅子上,随后将他上下一打量,关怀道:“您昨夜没睡好啊?”

“你我之间需要用尊称吗?”沈玉清立刻反问。

阿南“啧”了一声,立刻道:“这是气还没消。”

江照雪一听,轻咳了一声,不欲惹他,低声开口:“我开个玩笑,说正事吧。”说着,江照雪认真起来,“昨晚我问了一下钱思思和叶天骄情况……”

江照雪简单和沈玉清说了一下钱思思叶天骄给的消息,分析道:“我们昨日得罪了极乐长生教的人,虽然没人看到,但总待在李府也不是一回事。需赶紧找到圣池的位置和去圣池的路,去他们所谓的圣池摸一摸情况。进入七夕长生祭祀,是我们成为圣池种,进入圣池最简单的办法,今日沈玉清和子辰先去各处探探情况,明日看钱思思能不能拿到进入长生祭祀的令牌,如果拿不到”

江照雪琢磨着:“我们再想办法。”

沈玉清裴子辰一句话不说,只有慕锦月疑惑:“师娘,我做什么?”

听到这声问句,江照雪居然觉得有点感动,看了旁边两个没用的男人一眼,温和看向慕锦月,认真道:“你休息。”

慕锦月愣了愣,不由得道:“师娘为何让弟子单独休息?如今事杂人少,弟子虽然修为不精,但在人间境并不算危险。”

“你危险。”一想到书里慕锦月动不动受伤的情况,江照雪果断开口,见慕锦月眼神疑惑,她解释道,“你长得漂亮,到处跑危险。”

慕锦月闻言,面色微赧,似是不知所措:“师娘莫要玩笑。”

但她也不再多说,她安静下去,江照雪看了旁侧两人,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还有什么问题吗?”

“弟子以为,今日单独出去打听,怕也很难有什么有用情报,反而给了宋无澜可乘之机,宋无澜既然出手单独将师娘与我们分开,自然是对师娘有所图谋,相比出去打听消息,弟子守着师娘,更为紧要。”

“此处有我。”沈玉清冷淡开口,“你去吧。”

“师父还需照看师妹,”裴子辰不卑不亢,“弟子乃师娘命侍,保护师娘是弟子之责,弟子不敢怠慢。”

“何人教你如此目无尊长?”

沈玉清眼皮一掀,威压瞬显,裴子辰感觉千钧之力压下来,面色不变,仍旧站立不动。

江照雪看不下去,赶忙咳嗽着道:“那个,子辰说的也有道理,不去了。”

江照雪给沈玉清倒茶递过去,笑着道:“来,喝口茶,消消气。”

沈玉清看见江照雪递茶,气势微收,裴子辰扫过那端茶的手,垂下眼眸,没有多看。

旁边慕锦月左右看了一眼,跟着劝:“师父,师兄也是担心师娘,他由师娘照看到大,昨日又发生如此险情,心系师娘也是应当。”

听着慕锦月的话,沈玉清没有多说,只伸着手接过江照雪的杯子。

江照雪皮笑肉不笑,只道:“这么多年了,还是锦月说话好听。”

沈玉清动作一顿,犹豫片刻后,低声道:“是先消了气。”

江照雪有些惊讶,沈玉清似狼狈低头喝茶。

裴子辰暗中看了两人一眼,又收起眼神。

四人来到五年后第一场正式会议不欢而散,给了江照雪一个重要的总结:不要把他们凑在一起。

于是江照雪也不在为难大家,更不为难自己,反正也没什么重要事,赶紧把所有人分散。

慕锦月回自己房间打坐,沈玉清在她屋里打坐,裴子辰在门外站岗,她自己……

她自己打坐。

之后的时日,裴子辰当真是践行自己的诺言,对她是寸步不离。

江照雪知他性情,不敢冲突,便假装是自己的意思。

沈玉清也不多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