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旁侧一直思考着什么的灵虚扇,灵虚扇了然一笑,想了片刻,玩味看着裴子辰道:“话虽如此,可江女君心系于沈阁主,因他数次受伤,主人又怎忍坐视不理?”

裴子辰听他问话,在识海中睁开眼睛,抬起眼眸。

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裴子辰直接道:“那你觉得我当如何?”

“主人问我当如何,那得看主人想如何。”灵虚扇折扇轻轻敲着手心,试探着询问,“主人到底是想要江女君过得好就够了,还是……另有他念呢?”

这话让裴子辰心尖一颤,克制着情绪,低声道:“若只想让她的过得好,如何?”

“那就放手。”灵虚扇笑着道,“沈玉清如今虽然是块朽木,但您也当看出来,他对江女君并非无情,而江女君对他,更只是因伤避爱。他们二人间隙之因,源在沈玉清不擅情爱,又被慕锦月拖累,您若愿意教他如何善待江女君,替他照看慕锦月,那以他之能,必能护江女君安全无虞,更有机会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四字一出,便如钢针扎入心口。

裴子辰不自觉握紧手指,垂下眼眸,遮住翻涌情绪,逼问出声:“若我心存他念呢?”

“那就得争。”灵虚扇仿佛已经料到,折扇一收,认真道,“不择手段地争。一引诱,二离间,忧女君所忧,患女君所患,诸般手段皆下,若还不得,再图谋杀之!”

裴子辰没说话,面上看不出喜怒,但旁侧岩浆滚滚翻涌,只过了好久,他才艰涩道:“女君何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