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力地扶着墙壁,一点点软倒在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死死地捂着嘴,无声无息的哭泣。

背影纤细瘦弱,长发下的肩头不停的颤抖。

其实他的妈妈,也才中年。

这一生为了给他纯粹的爱,再也没有要过第二个孩子。

怕时玉觉得自己是负担,于是她就挣了很多很多钱,告诉时玉,哪怕你不能继承家业也没关系,我们母子已经有了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如果母爱能为实质,那一定是盛敏这样。

像冬天的暖气、夏天的凉扇,将一切寒风酷暑阻挡在外,撑起一片独留给时玉的安全地带。

……

盛敏没有回来。

病房门再次推开,走进来的是沈拓。

男人风尘仆仆的,似乎才从什么地方离开,衣服还是两天前那套衬衫西裤,头发却凌乱的垂在眼前,看不清神色。

他径直走到时玉的病床边坐下,语调平缓又自然,专注地凝视着他,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