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说好了回去的路上买星乐冰。

陆灼年眸子轻轻一动,突然叫他名字:“眠眠。”

陈则眠转头:“怎么了?”

陆灼年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是感叹也不是困惑,就是用那种很平常的语气说:“你要是27岁就不在了,我怎么办啊,陈则眠。”

陈则眠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倏尔酸软难当,低下头不说话了。

明明只是一个假设,设定中不在的人还是自己,可不知为何,一想到将来只剩下陆灼年形单影只,陈则眠眼眶就忍不住发热。

陆灼年没有食言,开车路过咖啡店的时候,用沿街取功能点了两杯星乐冰,放在中央扶手的杯托上。

陈则眠就像没看到一样,也没有玩手机,摆弄着帽绳有一搭没一搭和陆灼年聊天。

直到返回波士顿的高档公寓,沙冰化成了甜汤,塑料杯壁上冷凝的水珠浸湿了纸托,也没有人再碰它。

曾经备受欢迎的摩卡星乐冰,在今夜无人问津。

只因陈则眠舍不得留陆灼年一个人。

从那日起,之前一直被散养的陈则眠,自此就变成了家养的。

陆灼年很清楚自己有些过分紧张,可仍忍不住患得患失,简直恨不能把陈则眠拴在身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