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古董表,露出碎了一角的表盘:“他凌晨起夜回来睡不着,就又去擦这些表,结果突发心梗。从椅子上摔下来时,表盘在桌角磕碎了,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陆灼年接过腕表:“爸摔的时候正好拿在手里,表肯定会磕坏,和兆头不兆头的没关系,您不要多想。”
陆家家底殷厚,这样的表别莫说磕坏一块,就是磕坏十块百块,程韵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在这种时候,无论什么东西都被赋予了别样的隐喻,不要说是陆自瑧最珍贵的腕表有所损坏,就是他喝水吃饭的杯碗打碎,都容易让人生出不好的联想。
和影视作品中男主角一出事,女主角要么弹琴断线割手,要么刺绣扎到自己一个道理。
仿佛这个表修不好,陆自瑧就不会好了似的。
程韵交代陆灼年:“等改天你得了空,先去把表修回来。”
陆灼年应承道:“好,等爸做完手术,这边没什么事了我就去。”
手术进行到一半,管家将陆氏企业公章带到医院,将那满匣公章转交给了陆灼年。
见陆灼年收下匣子,程韵仿佛见证完成了什么仪式,吊悬在心间的那口气倏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