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浅浅卖惨:“我上次出国还是三年前和你们一起出去玩。”

陈则眠翻包的手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过身:“你今年多大了?”

他原本叼着身份证,一开口,嘴里的身份证‘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闫洛把身份证捡起来,随口回答:“22啊。”

听到这个数字的刹那,陈则眠像是一脚踩空,整个忽悠一下。

22岁,闫洛都22岁了。

原书里,闫洛出事的时候就是22岁。

这三年来,闫洛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安安稳稳地念着大学,随着与同龄人接触,人也越来越活泼开朗,反而比刚认识的时候更像个少年,让陈则眠有种时间在他身上未曾流动的错觉,总觉得闫洛还是十七八岁。

闫洛生日是元宵节,今年给他过生日时,陈则眠还记得这事,只是原书中闫洛出事是在夏天,陈则眠还是担心因为他的干预致使劫难提前,就想着先按兵不动,等到时候再说。

没想到这一按差点给按忘了,晃眼都小半年了。

正巧前段时间又出了陆自瑧心梗昏迷的事,陈则眠也是焦头烂额的。

不过现在还不到六月,应该还算不上夏季吧。

原书中闫洛也没有念大学,而是跟在陆灼年身边,为了保护陆灼年才死的,如今闫洛在念书,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陈则眠翻出护照,边整理证件边问闫洛:“你暑期什么安排。”

闫洛很自然地回答:“去射击场上班啊。”君羊⑥吧㈣岜笆⑤伊㈤硫

陈则眠说:“好不容易放个假,上什么班,等毕业了有的是班上。”

闫洛猫猫歪头:“陈哥,我马上就毕业了,你忘了我已经大四了吗?”

陈则眠大为震惊,倒吸一口凉气:“啊?怎么就毕业了?!还能再上一年吗?”

闫洛呛咳道:“那不就延毕了么。”

陈则眠垂眸沉思,无意识地搓着手里的护照角。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这么巧?

原书里闫洛为陆灼年工作,并在22岁的夏天死亡,现实中闫洛在22岁的夏天刚好毕业,还是要回射击场上班。

这不、这不又绕回来吗?

闫洛坐在陈则眠身边,侧头问他:“怎么陈哥,你不想我去射击场上班吗?”

陈则眠说:“没有不想让你去,我就是说上班怪没意思的,趁着年轻先出去玩玩多好。”

闫洛很懂事地说:“可是我想替你和陆哥做点事,再说暑期出去又热又贵,我不想去。”

陈则眠一听‘贵’字就摸出手机:“怎么还嫌贵了,你爷的遗产用光了?我给你转点,去不热的地方玩,去南极。”

“没用光,”闫洛按住陈则眠的手,悄悄告诉陈则眠:“哥,我爷留的那笔钱我都取出来,放在射击场的保险柜里了。”

陈则眠随手搜索旅游攻略:“行,射击场的安保级别比银行金库也差不到哪儿去,放那儿安全。”

毕竟银行金库被抢被盗,至多不过是金钱损失,射击场要是丢了一支枪,可不是钱能抹平的事。

闫洛主要的考虑与安全无关:“我爸盯那笔钱盯很久了,所以我账户上不放钱。”

陈则眠赞许地看了眼闫洛:“你还挺聪明。”

闫洛拿出保险柜的钥匙,抬手递给陈则眠:“陈哥,你马上就结婚了,我提前给你随个礼。”

陈则眠惊诧道:“都随给我,你不过了?”

闫洛笑了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万一我出了事,我爸就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与其便宜他,还不如都给你呢。”

陈则眠心口一突,反手拍在闫洛后背上:“乱说什么,知不知道什么避谶。”

闫洛弯起眼睛:“算命的说我一生注定困苦不安,摇动遭难,我这几年这么顺,后面肯定是憋着大的呢。”

这分明是句很酸楚的话,可闫洛却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