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陈则眠:“……”

沉默无限蔓延,场面愈发尴尬。

这时候无论继续被铐着,还是拿钥匙开手铐都会很奇怪。

陈则眠陡然想起陈轻羽冲上桥救人前,随口留下的那句‘黄色生死恋’。

完了!他在他爸心里已经是个黄黄的崽了!

都怪陆灼年!

陈则眠侧头一记眼刀,两个人无声地交换眼神。

陆灼年不解。

陈则眠恨恨地传递消息:在遇见你以前我一点都不黄。

这句话太复杂了,纵然是陆灼年也没能立即破译,就在他们要进一步交流时,陈轻羽朝闫洛扬了扬下巴。

“先把你哥的手铐拆了吧,”陈轻羽总是能云淡风轻、漫不经意说出一些想让陈则眠跳河的话:“你陆哥可能是没带钥匙。”

陆灼年也有点想跳河了。

好在闫洛手很快,捡了根铁丝三两下就把手铐撬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天显然没时间也没心情举办婚礼,陈则眠等人又去警局做了笔录,还带了闫洛去验伤,耽误了一下午,离开时已经是晚霞漫天。

云彩宛如烈火燃烧,将天空渲染成绚烂的橙红。

威尔逊先生站在警局门口,笑道:“陈轻羽,真是好久不见。”

陈轻羽和他打了个招呼:“这次多谢你了。”

威尔逊彬彬有礼:“别客气,你的儿子和我的儿子是一样的,听说你儿子要办婚礼,我托朋友包下了卡莱尔酒店,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婚礼可以在那里办,你们在国内还有什么朋友,也可以派飞机一并接过来。”

陈则眠婉拒道:“也不用搞那么大场面,我和陆灼年就是想办一个小小的婚礼,走个流程领完证就回国了。”

威尔逊卖完陈则眠卖陆灼年,故作惊讶地说了声‘糟糕’:“我已经给程小姐一家发邀请函了。”

陆灼年:“……”

他和陈则眠结婚,发往家里的邀请函却是威尔逊的署名,无需多加思考,也能预料到他爸看见邀请函时血压会多高。

对于母亲这位法国初恋,陆自瑧可谓是高度警戒,听到威尔逊的名字都会不自觉提高声音。

陆灼年和陈则眠低声交谈了两句。

事已至此,想要办一个小小的婚礼俨然不再现实。

威尔逊未经允许便已自作主张,替他们把结婚的消息昭告天下了。

而且是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威尔逊一封请柬捅了马蜂窝,破防的陆自瑧狂发请柬,遍邀京圈权贵。

陆灼年接到家里的电话时,陈则眠的手机同样差点被打爆。

第一个炸锅的是萧可颂。

“陈则眠,你居然就跑到M国去了!”

萧可颂简直恨不能从手机里钻出来:“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婚礼也不让我参加,我真的生气了!”

陈则眠解释道:“我没不让你参加婚礼,本来就是想领个证,没想大办,婚礼就是个流程,这边不办婚礼不让结婚。”

萧可颂哀莫大于心死:“你爸去了,闫洛也去了,没有我……算了,你要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没关系的陈则眠,反正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陈则眠抓耳挠腮道:“行吧行吧,那你想来就来吧。”

萧可颂0秒复活:“你伴郎定了吗?”

陈则眠0秒猜出萧可颂想听什么:“还没有,你有时间给我做伴郎吗?”

萧可颂故作矜持的沉吟道:“灼年是我发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他也让我当伴郎怎么办,从前我们说好的,无论谁先结婚,两个人都给他做伴郎的。”

陈则眠面无表情:“可是如果你不给我做伴郎,我会遗憾终身。”

萧可颂果然高兴了:“你都这样说我还怎么拒绝,那好吧,我只能对不起灼年了。”

陆灼年刚安抚好破防的陆自瑧,刚回到房间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