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垂首在陈则眠颈侧轻嗅:“我也在水里,怎么没把我泡香。”
陈则眠捂住陆灼年的嘴:“这还在外面!你在说什么东西。”
陆灼年嘴唇贴着陈则眠掌心,只觉那阵香气顺着手直往人心里钻:“我只说在水里,又没说在别的地方。”
陈则眠轻咳一声:“你正经点。”
陆灼年喉结上下滑动:“好。”
陈则眠觉得陆灼年很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有点热啊,你不是又犯性瘾了吧。”
陆灼年确实有点头晕,额角虚靠在陈则眠肩头:“那怎么办啊,陈则眠。”
陈则眠扶着陆灼年站起身:“先回屋躺会儿,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陆灼年摇了摇头:“不用,这边没有信得过的医生,要是犯性瘾,一两天也就好了。”
回房后,陈则眠给陆灼年量了体温。
陆灼年果然发烧了,温度还不低,体温计显示38.3。
除了犯性瘾,陆灼年很少生病。
高烧是性瘾发作的标志性症状之一,所以这次发烧,二人也都以为是因为性瘾。
按照周期来算,陆灼年确实也有段时间没犯病了。
这么多年,陈则眠亲自参与了无数次治疗,对该病症非常了解,根据规律是间隔时间越长,发病时症状越严重。
陆灼年这次病得确实很重,全身乏力,困倦疲惫,吃了退烧药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
做了很多很多梦。
半梦半醒间,陈则眠应该是叫了他几次,给他喂了水和药,陆灼年恍惚醒了一会儿,躺下后又很快失去了意识。
最终,他是被陈则眠亲醒的。
长久的梦境中,陆灼年感觉到一片温热。
灵魂像是被看不见的薄膜包裹,沉浸在温水里,挣扎着寻求着宣泄的出口。
陆灼年张开眼,轻轻碰了碰陈则眠的头发。
陈则眠从被子里钻出来:“我靠,你终于醒了。”
陆灼年胳膊又酸又软,勉强抬起手臂,拇指抹去陈则眠嘴角的水痕,声音低哑:“忙活什么呢。”
陈则眠握住陆灼年的手,侧脸贴上去:“你都睡一天了,再不醒我要打急救了。”
陆灼年缓缓长出一口气:“没事,就是很困。”
陈则眠亲了亲陆灼年的脖子:“醒了就好,你睡着我都没办法帮你治病。”
“没办法吗?”陆灼年视线下移,往被子里瞥了一眼:“我看你办法挺多的。”
陈则眠得意扬扬道:“厉害吧,你再不醒我就要硬治了。”
陆灼年忍不住低笑:“什么叫硬治?”
陈则眠理所当然地说:“第一次给你治病,你就是晕过去的,我不是也治了吗。”
陆灼年握住陈则眠右手,轻轻捏着修长如玉的手指:“单身二十七年,果然名不虚传。”
陈则眠猛地反应过来:“难怪你那么笃定我没谈过。”
陆灼年手指蜷起,将陈则眠的手拢在掌心:“谈过也没关系。”
陈则眠疑惑地‘嗯’了一声,抬眸看向陆灼年。
“你这么好,谈过也在情理之中。”陆灼年嘴唇吻向陈则眠手背:“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
陈则眠捏住陆灼年的嘴:“说什么呢,跟要死了似的。”
陆灼年:“……”
陈则眠皱着眉看向陆灼年:“你不会病死的,书里没这段剧情。”
陆灼年说:“因为遇见你,我的病才慢慢好起来,书里的他没有你,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呢,”陈则眠使劲儿回忆了原书剧情:“书里有意思的事太多了,你想听吗?我都可以告诉你。”
陆灼年眼睑低垂:“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人生的趣味在于未知,倘若一切都按照既定轨迹发展,那也太乏味了。”